徐润情不自禁点头。
秦胜在众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看向了百夷族众人,“诸位既然有意与我等结盟,那不如我们先合作一番,共做一番大事,如何?”
百夷族代表:“……”
他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答应了下来。
“该死的秦胜!该死的越国人!”
一路上,夏晔都忍不住咒骂,这一趟旅程实在是太过糟糕,没有任何可取的地方。
冯使臣不得不硬着头皮询问一番,“王爷,等见到陛下,我们应当如何回禀?尤其是关于那位越国皇帝的相关信息。”
夏晔怒瞪着双眼,鼻孔喷气,一拍桌子,“那当然是——”
冯使臣期待抬头看向他。
夏晔却梗住了,“是——”
他脑子里各种念头转了数遍,终于不情不愿道:“那当然是如实回禀皇兄,越国皇帝是个不折不扣的绝世奇才。”
“啊?”沈宏终于把眼珠子从茶杯上挪开,一脸惊愕望着夏晔,“就他?”
那个奏折上只画圈和×的越国皇帝?
冯使臣顿悟,见夏晔脸色难看,干脆一把将沈宏拖出马车,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对他解释道:“王爷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
沈宏拧着眉,“这些事情,何必瞒着陛下?”
冯使臣叹了一口气,脊背也弯曲下来,不再挺拔,“不是瞒着陛下,是不得不瞒着朝臣罢了。”
见沈宏还没明悟,他提醒道:“难道我们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跟陛下说,越国皇帝就是个文墨不通、不敬嫡母、还一言不合喊打喊杀的蠢货?那他要是蠢货,被他比下去的我们成了什么?”
沈宏不忿道:“这怎么叫我们被他比下去?分明就是我们顾全大局,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江山社稷……”
越说,沈宏越哑口无言。
感情这就是传说中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冯使臣再度叹气,“你想想,你希望以后人人提醒你,你输给了一个弱女子?还是个要等到明年才及笄的女子。外人可不会管这个女子多么厉害,他们只会觉得,你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根本就不配在朝为官。”
沈宏:“……好,我知道了。”
冯使臣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仅要知道,而且你还得和我们统一口径,夸赞越国皇帝,最好把他吹成当世奇才,这样才能挽救我们的名声。”
沈宏和冯使臣面面相觑,眼睛渐渐湿润,最后不得不掩面叹息。
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呜呜呜呜。
夏国的使者团既然已经决定回国,那自然是笔直前进,比来时速度快了不少,偶尔也会去县城里补充些干粮饮水,歇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