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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之前多喜欢秦钩啊。

    *

    昨天晚上,崔直把擅离职守的两个小太监给处置了,今天一早,他就重新找了两个话少踏实的,送到了扶游这里。

    其实扶游也没什么事情,他还在养病。脸上有点肿,身上还有些摔下城楼时摔出来的伤,大夫说他主要是心绪不宁,可能是被吓到了。

    而秦钩自从上次来过以后,就没有再来。

    刘家刚刚倒台,留下的事情多得很,他没空。

    他习惯了在扶游那边睡一晚好的,然后熬个两三天处理事情,熬得受不了了,再去找扶游睡觉。

    他两三天没怎么睡,崔直看得胆战心惊的,委婉地劝他:“陛下,扶公子应该消气了,陛下去找他休息一会儿吧?”

    秦钩手拿竹简,连头也不抬:“晾他几天,总是跟我闹,谁受得了?”

    崔直陪笑道:“陛下这话就言重了,老奴在陛下和扶公子身边,也算伺候了快一年了,很少见扶公子跟陛下闹过什么。”

    秦钩冷笑一声,把批阅好的竹简丢到一边,哗啦一声:“他闹的时候多了去了,能让你看见?”

    他要伸手拿另一卷竹简,想了想,手掌又按在桌案上。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他摸了摸衣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蓝颜色的圆形糖块。

    “崔直,拿个碗来。”

    “是。”

    不多时,崔直就用托盘托着一个玉碗进来了。

    秦钩把糖块丢进碗里,叮当一声。“拿去给扶游,跟他说是赏他的哑药,你看着他吃。”

    “啊……”崔直抬起头,“这……”

    “他懂得。”

    “……是。”

    崔直端着托盘,才刚转身要走,就被秦钩喊住了。

    秦钩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回来。

    崔直弯着腰,双手捧着托盘,高举过头顶。

    秦钩捉起玉碗,反手一倒,就把碗倒扣过来:“跟他说,我送他一只小仓鼠,要他亲自打开碗,他和这东西长得一模一样,给他试试看能不能治病。你留神看他的反应,回来跟我说。”

    崔直不解抬头:“陛下……”

    秦钩不再理他,心情大好,转过身,又拿起一卷竹简。

    于是大晚上的,扶游得到了一只御赐的“小仓鼠”。

    正殿与偏殿离得不远,秦钩几乎能听见扶游的惊叫。

    然后他大概是打开了玉碗,没有看到小仓鼠,只有凉凉的、辣辣的蓝色圆糖。

    偏殿没了声音。

    秦钩批阅奏折,不知不觉间勾起唇角。

    喊这么大声,应该是病好了。

    后来崔直回来复命:“陛下又是何苦呢?扶公子一听说要让他吃,吓得眼睛都红了,老奴还劝了好久。”

    崔直想了想,又问:“陛下,去看看扶公子吗?”

    秦钩斩钉截铁:“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