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扶游的手掰开,让他松开晏知,换作是自己抱住扶游。
“乖,乖,我不会欺负你了。”
秦钩的手臂紧紧地缠着他,在他身边铸成一道铜墙铁壁。
扶游脱了力似的,倒在他怀里,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秦钩抚着他的头发,吻着他的发顶,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
宫墙城楼前,秦钩把扶游打横抱起,带回去。
临走的时候,秦钩没忘了吩咐侍从:“晏知先收押,择日重审。”
扶游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的手,这才放松了一些。
他脸色惨白,靠在秦钩怀里竟也倒了下去。秦钩只能把他抱得更紧。
回到养居殿,秦钩不让旁人跟进来,自己抱着扶游进了里间,把他放在榻上,给他喝热茶,帮他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给他裹上暖和的小被子。
像对待世间珍宝一样对待他。
可扶游就像是一个死物,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由着他摆弄。
秦钩对他的回来欣喜若狂,欢天喜地地做这些事情,竟也没有察觉不对。
他摸摸扶游的脸,笑了笑,正色道:“扶游,你放心,晏知不会死的,我会改判他流放,他不会死。”
好了,现在在秦钩看来,这个误会就算是解除了。
于是他又问:“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正说着话,扶游的额头上就淌下来一道血迹,从他的脸颊上滑下来,看起来极其诡异。
秦钩掀开他额前散乱的头发,才看见他的额头破了。
应该是磕头的时候磕破了。
秦钩登时紧张起来:“我去喊太医。”
他转身要走,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脚步顿了顿。
回过身,秦钩抱了他一下,轻声道:“我喜欢你。”
扶游还是没什么反应,秦钩又转过身,大喊道:“崔直,崔直!”
没多久,太医就到了。
秦钩从身后抱住扶游,捂住他的眼睛,让太医给他看看额头上的伤。
秦钩温声哄他:“不要怕。”
扶游闭上眼睛,本意是不想理他,可是眼睫扫过秦钩的手心,秦钩反倒不自在地僵硬了身体。
太医给扶游包扎好伤口,秦钩把他放在榻上,自己趴在床边,像一头大狗:“扶游,要睡觉吗?”
扶游偏过头:“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