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先前不觉得,但这会儿出了大门,见陆一鸣沉默不语,内心有些不安。
此前那番言行,已经有些僭越他内心的礼法,他怕夫君会认为他不孝。
“怎么会呢?这样的小星星我很喜欢。夫郎性子软,我还怕小星会因此妥协,本该如此,一味的迁就并非好事,他们只会认为你好欺负,反而索取更多。”
陆一鸣看着裴星专注的眼睛,他从对方眼眸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子,这人满眼都是自己。
虽然小星星乖巧得没问到底是什么纸,但他总觉得对方隐约有所察觉。
将人轻轻搂进怀中,亲了亲他的发旋,陆一鸣继续说道:“月有阴晴圆缺,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圆满,小星的阿父不过是小星十五年的过客,以后的几十年,有我陪你。”
裴星回拥陆一鸣,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放任自己哭出声,他明白日后不会再为此而伤心难过。
自此过后,裴星和陆一鸣并未再关注裴家的是非。
倒是陆母某天不经意提及,徐大被裴二抓回来了,还让赌坊打了个双腿残废,最后因为还不起钱被衙门带走关进牢里,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徐二娘倒是被裴父领回去,只是没有证据证实徐二娘嫁前失贞,但人哪还有平日里嚣张的气焰,村中人路过裴家都能从外头听见里面裴父打骂徐二娘的声音,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怕是日子不好过。
裴父与裴大断亲了,这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让流言更上一层楼。
不过这都与陆一鸣小夫夫俩无关,他们正在实施造人计划。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床帐内响起:“我的好夫郎,你上次说香蕉好吃,如今这好吃吗?”
“嗯,不是喜欢吃吗,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一点点喂你才行?”
裴星累的手指一点都抬不起来,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一般,偏偏那酥麻感一点点传来,磨人得很。
夫君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个样子,他就不该趁着年末扫尘时擦拭之前被夫君藏起来的册子,反倒被误以为、以为是……
他抬起手想捂住对方的嘴,反倒被舔了一口,他忙将手垂下藏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夫君,求你了,我好困,想睡觉。”
陆一鸣见他求饶都是软弱无力的模样,总算放过他,原本打算去替人清理,结果眼睛都在打架的某人反倒不让了:“就这样,阿娘说这样容易受孕。”
他在屁股下垫了枕头,未穿亵裤的人儿蹂丨躏的痕迹一览无余,陆一鸣瞧这姿势,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瞥见夫郎眼眶下的青黑,终是打消了念头,不过心里偷偷想,要不要晚点要孩子,他觉得这两人生活更有滋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