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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靠近,便认出那位少年的脸,顿时想扶额溜走,这不是县令的宝贝幺儿冯廷玑吗?怎么碰上这位爷。

    谁不知道这人平日里嚣张得很,仗着有一位县令父亲的宠爱,不说横行霸道,偷人小孩糖,惹哭人的事没少干。

    夭寿了,这祖宗怎么这幅模样?!

    要知道这人可受不得一丁点儿委屈,他敬你一尺你得还他一丈,要是倒过来准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冯少爷这是怎么了?下人一时情急冲撞了少爷,还请见谅,我们不妨把事情解决了再罚他如何?”

    看着倒地的马他不是不心疼,这可都是他的宝贝。

    如今出了事马场必然要担责,但事情真相如何,有待斟酌,这人横行霸道的名声响亮,但绝对不会主动惹事,相反倒是嫉恶如仇得很,处理得好说不定还能放他们一马。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得稳定这位爷的情绪。

    冯廷玑撇撇嘴,瞪了那饲养员一眼,明白事情孰轻孰重,这事儿要是冲他来的……

    他眯起眼,笑得旁人心头发憷,眼中的凶狠一览无余:他要人生不如死。

    四人仔细回顾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饲养员明白自己是误会了他们,这会儿是一个屁都不敢放,缩在一旁降低存在感。

    “我一直用的是这马,当初来马场时提过,我的马得是专属的,不允许其他人动。”

    这位是马场主亲自接待的,他当然记得这件事,对方的马是万众挑一出来的骏马,由专人每日饲养,定期清理,为的就是讨这位爷欢心。

    而且非常不巧,这人正是马培生。

    爱马如痴的人最适合也最懂马的保养,交给对方他很放心,不过这放心过头了,否则马培生也不会因为愤怒而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对方。

    “不知冯少爷今日上马前是否有察觉异常之处?”

    冯廷玑记忆回溯,没放过一个细节:“并未察觉不妥,马一切正常。”

    马场主皱眉,若有所思:“不知冯少爷今日何时开始练习骑射?”

    这个他记得很清楚,今日太冷他起得晚,到马场的时间不早:“巳时。”

    “马培生,今日这马是你喂的吗?”

    躲在后面的人上前一步,垂着头说道:“是小的,辰时喂完后小人便将马放置在马厩中,期间还曾带它出去赛过一圈。”

    照理来说这马交给马培生负责,那便不会有第二个人给他喂食,马场主思考片刻问道:“可曾见其他人与它接触?”

    “并未,”马培生有些慌张,这线索摆明了是他做的手脚,他坐立难安,也顾不得其他,大声辩解,“我绝无可能对马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