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毫无道理,陆一鸣总觉得不是在说送葡萄酒的事情。
这回是应离不解,来回看三人的神色,开口问道:“你们都认识?”
几人说起彼此的认识方式,最后应老一巴掌拍在棋面上,感叹:“那可当真是那句,无巧不成书。”
姜润山看着这只手掌的位置,抿了一口茶,见怪不怪,老师还是如此,眼看着要输了,就开始转移注意。
从美食说到武科,应离问起陆一鸣的功课:“后生骑射如何?策论如何?”
陆一鸣瞥了一眼垂眼的姜润山,这熟悉的配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这次他倒是可以更加自信一些:“都尚可。”
问了功课,现场考验了一番陆一鸣,应离也不再绕圈子,他直言道:“你可愿意当我的门生?”
陆一鸣原本就觉得应老对一个送葡萄酒的人问的太多,后来隐约有这方面的猜测,等最终问了,才确定。
不过他不是很明白应老是看中他什么,他可什么都没做。
“应大人有所不知,姜先生是我的武科老师,这……怕是不和合礼制。”
姜润山差点将嘴里的茶喷出来,怎么火烧到他身上了?
他对上应老犀利的眼神,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同一鸣说了一些武科的内容,当不得收弟子一说。”
应老指着他对陆一鸣说:“你看,润山都说了,算不上你老师,你考虑得如何?”
这么隆重的事情不该让他回家沐浴一番再说吗?这么草率认真的吗?
还有姜先生,你的气势,怎么散了……
无论如何,这事儿应老提及,他没有合适的理由便无法拒绝,况且这事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他为何要拒绝?
陆一鸣神色自然地对着应老施礼,改口道:“老师。”
……
姜润山和顾焕在前院对弈,而陆一鸣被带着前往书房。
“你现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如若有看重的东西尽管拿走,放我这儿也不过是蒙尘。”
应离匆匆离去,陆一鸣在书房环视一圈,这儿有不少武器和兵书,又经常翻阅的痕迹。
他走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东南角窗台前的兵器桌上。
案几上摆放着一把有轻微磨损的刀,刀身锋利无比,看得出刀的主人时常擦拭。
陆一鸣手握刀柄将它提起,冷冽的寒光从他眼前划过,在墙面上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身周围寒意流转,可以想象它之前经历的血雨腥风。
一片落叶从窗外卷着风飘进来,陆一鸣找准时机,挥动手中锋利的宝剑,劈向叶子正中间。
叮当——
清脆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格外清晰,陆一鸣抬起自己拿剑的手臂,只见那原本完好的剑身从中间断开一半,另一半被甩在远处的书桌下。
头身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