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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这么说,但裴星的手紧紧拽着这一刀纸票,生怕一个不小心手里的银两变成蝴蝶飞走。

    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眸看向陆一鸣时, 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眼中的金色光芒。

    陆一鸣将这颗星星抱在怀中,逗弄他的耳垂:“为夫的钱都上交给小星星了,小星星想用这笔钱买什么呢?”

    “夫君来保管,我怕弄丢了,这也太多了……”

    这钱,都足够在居水镇买一套小一些的院子了!

    想起半年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裴星总觉得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他将耳朵贴近对方的胸膛,感受对方强烈的心跳声。

    将人圈紧,陆一鸣没有收裴星递给他的钱:“都说男人有钱会变坏,夫郎就不怕我拿着钱花天酒地?”

    裴星从他的怀中抬起头,认真地反问:“那,夫君会吗?”

    哪有人这般问法的,然而看着小星星澄澈清透的眼神,他却一点儿开玩笑的想法都没有,因为不舍得。

    他直视人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我不会。”

    怀中人微仰起头,在他的下巴处轻轻一点,圈着他的脖子,用脑袋蹭了蹭:“我相信夫君。”

    最终这钱还是收在裴星的手下,陆一鸣以他花钱大手大脚的理由成功说服对方。

    ……

    翌日,清晨。

    陆一鸣早早起床前往应离的院子,他没有上官学,对一些武科的注意事项不甚了解,应老观察他的骑射、技勇和策论后,决定这两日对他进行集训,以备三日后的解试。

    应老不参与本次考核,自然不知考题是什么,教导起陆一鸣也无需顾忌那么多。

    “你的策论虽别出心裁,但态度却容易让上位者不喜。”

    应老看了三四篇陆一鸣的策论内容,

    第一篇还只是觉得有些不妥,看了三四篇才真正发现令他不适的问题所在。

    陆一鸣的字里行间透露着平等和公正的意味,这无形之中在挑战皇权。

    这几篇策论在解试和省试都不会有任何问题,或许还会受考官喜爱,得以高分,但如若放在殿试,很有可能连一甲和二甲都够不上。

    无论陆一鸣才能如何出众,朝廷都不需要藐视皇威的人。

    这话一点即通,陆一鸣无需多想就能猜到问题所在,这与现代人人平等的观念不同,“官大一级压死人”才是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想法,更何况是大荆国的统治者,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策论,不仅要策,还要论,更要夸。

    就算陆一鸣不懂心理学,几年的大佬经历和苦心研究这么久夸小星星的实践成果,这还能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