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老回味这入口即化的松花糕,暗想着,要不认个干儿子得了?
没等他付诸实践,院门再次被敲响。
陆一鸣从打开的门缝看清人的脸,可不就是之前群英会时与应老同行的前任府尹,宋清吗?
不过他后面跟着的鼻子蹬得比天还高的人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你怎么在这?!”
还没等宋清开口,宋胖子从后面窜上来,指着陆一鸣的脸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你这穷武生怎么也在应先生这?”
宋清眉头紧皱,呵斥道:“不得无礼。”
陆一鸣在宋清和宋胖子两人之间来回扫,到是没想到那一日宋胖子突然不吭声是因为见到宋清,他还以为对方是见到应离才端着稳重的架子。
既然大家都见过,那自然无需再介绍。
“这位便是说要替我医治的武生?”
宋清上下打量陆一鸣,看着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不像是招摇撞骗的人,他此次来见人也是因为对方是葡萄酒的制作者,对于能够缓解他头痛和失眠的话将信将疑。
毕竟他在京城时请御医老友替他把脉,也不过是得了些安神香,看不出什么毛病。
“是小生,说医治不敢当,大概能缓解一二。”
陆一鸣说完后,有人就开始冷嘲热讽:“切,乡下来的穷汉子,指不定是骗老人家的把戏,阿公万不可被他骗了去。”
宋清没有理会自家孙子的话,自行伸出一只手,方便陆一鸣把脉。
如果是一个上门来的一穷二白的武生,他铁定是将人打出去,骗财都骗到他头上来了?
然而眼前替他把脉的人却是应老的关门弟子,那就不得不重视了,况且有那葡萄酒事先铺垫,他也起了三分兴趣,倒是想瞧一瞧这人有何本事能让应离刮目相看。
幸好收徒一事应老还未传开,否则他这孙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宋清直视青年的眼,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如何?”
陆一鸣收回手,问道:“宋大人是否年轻时脑部受过伤?”
“你如何得知?”
宋清原本还有些怀疑,现在是真的觉得这人有三分本事,他年轻时也是戍边的将领,脑部受了重伤后才被皇帝调回,虽说静养后好了些,但夜视却出了问题,不过此事只有当年军营几人知晓,连应离都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