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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酒杯噙着笑,看向不远处的戏台子:“你要我五百两,我要你倾家荡产。”

    古代雇佣不像现代,还能来个网上报名,线上面试,这里只能张贴招人单或向中介告知自己的需求,再替他招人。

    陆父连续三日感叹:“掌柜和账房不好招啊。”

    这几天倒是有不少人来询问店内伙计的,但条件良莠不齐,长得麻子脸但能说会道的,长得眉清目秀但不善言辞的,这都不行,最终也就招了三个人,还是看在陆一鸣给二两银子一个月的份上留下的。

    至于掌柜和账房,至今还未有人询问。

    天气逐渐升温,今日格外炎热,午后又容易犯困。

    烈日下客流自然少,陆一鸣决定放他们半天休息,主要是他想夫郎了。

    没等他关上大门,一个背着书箱的书生从远处顶着烈日跑来,没管那凌乱的头发和满头大汗的脸颊,他缓了一口气,朝陆一鸣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小二,你们、你们这还、还收账、账房吗?”

    这人看着和他差不多大,不过从蜡黄消瘦的脸和身上起球的棉布上,还是能窥探出这人的家境恐怕并不好。

    对这张年轻的脸看了半晌,陆一鸣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个结巴?”

    “不、不是,”他深吸了好几口,才顺了气,“只不过刚才着急跑得快,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这阳光照在陆一鸣脸上他觉得难受,侧开身让人进来说。

    陆一鸣与他面对面坐着:“你先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吧。”

    “这……无需叫酒肆的掌柜来吗?”

    他的目光越过陆一鸣,看着柜台上整理账目的陆父,以为那才是掌柜。

    “我是,”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陆一鸣示意他可以将书箱放下,“说吧。”

    年轻书生略有些诧异,但柜台上的中年人没反驳,他才将视线移回陆一鸣身上,颇有些不好意思。

    “啊,哦哦,好的,”年轻人略有些拘谨,但说起话来倒是一点儿不慢,“我叫周江枢,绪申二十三年考取的秀才,江州府居水镇人……”

    原来是那位在元宵节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兄”,倒是有缘。

    这名叫做周江枢的人没注意到陆一鸣微闪的眼眸,心无旁骛地介绍自己的条件。

    不过这人还是个秀才,也就是说这次的文科举他并没有上榜,那他病重的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