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那废物跟你比,他不配。”少妇神色冷下来:“一个平民所生的低/贱私生子,郁家能给他个容身之所该感恩戴德,至于郁家的一切想都不要想,一个子儿不会留给他!”
“好了。”少妇对面的中年男人合上手里的文件,屈指点点文件夹表壳:“郁家是风儿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郁宁再过两个月就要成年,到时候我会把他送出去。至于你,你该关心的是怎么抓住修利刻斯上将的心。我已经请修利刻斯上将今晚来家里做客,你快去准备,初次见面,争取给上将留下好印象,把婚事定下来。”
郁风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咬咬唇,不一会儿又眉开眼笑:“谢谢父亲!”
男人颔首,看向少妇:“你也去帮风儿打扮。”
目送母子俩欢欢喜喜上楼,男人皱眉,招来仆人:“去阁楼把郁宁叫下来。”
阁楼在别墅最偏的北边,空间很小,光线阴暗,仆人稍稍直起腰头就能碰到顶。
仆人不愿意进去受罪,站在外面敲门:“家主有事找你,请你务必快点下楼。”
门内许久才传来些回应:“我知道了。”
郁宁忍着头晕眼花从地铺上爬起来,苍白指尖抓着被单,每移动一下,身体就难受得要散架。
穿好衣服,郁宁额上出了满头汗,他随意抹了抹,打开门:“走吧。”
仆人看也不看他。
对此,郁宁已经见怪不怪。
郁宁从出生起就在平民区,他从小身子弱,母亲嫌他麻烦,把他丢给孤儿院,直到十四岁被郁家寻回。
也是那时,郁宁才知道他不是父不详的孽种,而是郁家家主一夜风流留下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郁家上下没人待见他,初到郁家,他被安置到偏房,吃穿用度和郁家其他人分开,活动范围不能超出别墅。
三个月前,不知怎么回事,郁家把他赶到阁楼,连在别墅内活动都不允许,只能待在阁楼里。
这是郁宁三个月来第一次出阁楼。
“家主。”
仆人的声音打断郁宁的思绪,他站在仆人后面,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的亲生父亲。
寿命大幅度延长后,人类成年后衰老得很缓慢,男人快五十岁,脸上却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依旧和年轻时一样俊雅温和。
男人看了眼郁宁,眼底飞快闪过厌烦,摆摆手让仆人下去:“今晚郁家有贵客临门,你晚上不要踏出阁楼一步。需要什么东西,明天再告诉仆人,仆人会给你送到阁楼。”
郁宁没说话。
男人脸上不耐烦之色快要掩不住,他的两个孩子,郁风长得像他,郁宁则长得像他的母亲。一看到郁宁的脸,他就想到曾经和下‖贱的平民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