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在云闲见到你之前,梁君末不会主动坦白任何事!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在把一代忠良逼成乱臣贼子。他宁愿自己背上这个骂名,也不想云闲出来承担。你说他蠢也好,说他聪明过头也好,他这辈子是彻底栽在云闲手里。我这样做,是要云闲知道,梁君末究竟在背后为他付出多少。他今日能无忧无虑,是因为有人把一切事情都给他抗下来。”
李玉寒依旧不喜欢梁君末这是事实,但他佩服梁君末的勇气和付出。这种事情如果换前世的他来做,未必能成。
“罢了,云闲知道也好,我也想见他。”
许是因为彼此挨的近了,林墨没在责备李玉寒自作主张。每天听着楚云闲的消息,却看不见他,对林墨而言也是一种煎熬。
不过楚云闲乍然之下听见那些谋逆之言,对他对梁君末都是一种考验。能不能跨过这道坎,也关系着两个人将来的信任。
梁君末把楚云闲拉进屋,叮嘱青儿和杨一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就算是邵茗也不行。
青儿第一次看见梁君末严肃的神情,知道他没有开玩笑,自己那点探究的心思收敛干净,和杨一各司其职。
衣服上的雪遇见屋子里的热气开始融化,睫毛上结了水珠,梁君末粗鲁的抹去头发上的水,取来布巾,解下楚云闲头上的发簪,给他擦去头发上的雪。
楚云闲面无表情的任由梁君末摆布,目无焦距。他的眼神一片空洞,理应发泄的怒火无声熄灭。梁君末也没有说话,动作轻柔,让人想不到他放狠话的样子。
等梁君末伸手解楚云闲的衣服,他才猛的回神过来,把人推开。
“够了,你还想惺惺作态到什么时候?梁君末,我真没看出来你对那个位置如此在意,娶我让你后悔了吗?”
梁君末被楚云闲推的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桌子上。他深吸口气,把手里的布巾放下,走到楚云闲面前道:“你要是还觉得心里不舒坦,就全发泄出来。但你发泄完了,也要给我解释的机会。”
“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你在敷衍张达,为了让他相信你真的是在帮太子夺位?”楚云闲冷笑着质问道:“南国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非要去插一脚?”
梁君末是戚国的王爷,和南国朝堂八竿子打不着。楚云闲就不明白,他费尽心思接近张达有什么用。就算他真的想帮太子夺位,太子登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那是南国的皇帝,还轮不到戚国管。
还是说真像张达说的那样,帮太子是为了谋戚国的皇位,那何必舍近求远?他想要,自己也可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