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上能和太|子|党派抗衡的势力不是没有, 但皇室之中, 只有四皇子有放手一搏的机会。不论是从长幼顺序来看, 还是从才能来看,他都该是东宫之选。可南帝糊涂,独宠贵妃,立她的儿子为太子。”谈起南国现状,林墨连连冷笑。这些年如果不是楚家军撑着,单是南帝崇文抑武这一条,就足够让南国不得安宁。
攘外必先安内,偏偏南帝反着来。前有胡夷虎视眈眈,后有戚国不断崛起。他不发展兵力, 却要一直打压。当真是觉得戚国为联盟国,皇帝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足为惧吗?
“我戚国对南国的那块土地不感兴趣,但如果让太子继位,外戚专权,奸佞当道,他国奋而起兵,就不能怪我们去分一杯羹。”梁君末斟酌着措辞,楚云征嫁给他,但依旧是南国人。他当着他的面说要攻打南国,言词不恰当,会让楚云闲心里不舒坦。
“太子继位只会让南国怨声载道,岂能指望他做明君。”楚云闲嗤笑一声,知道梁君末顾忌他的感受,自己先把这个话题接起来,免得他不能畅所欲言:“我大哥死在太|子|党派的手中,以我爹愚忠的性格断然不会向皇上发难,我想这也是哥哥这些年没有和我们联系的原因。”
楚云闲看向林墨,林墨点头,这的确是他的顾忌之处。南帝当初也不是太子,是楚烽坚定不移的扶持他,才让他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夺得皇位。两个人有着过命的交情,但到底君臣有别。且不说楚烽会不会拿这件事情对皇上发难,单是要皇上让自己的儿子给楚云征赔命就不现实。一旦闹起来,不但君臣之间生了嫌隙,还会多出几个替罪羊,真凶依旧逍遥法外。
“太|子|党派和我楚家势不两立,一旦太子继位,第一个被他们处置的就是楚家。若我爹娘在南国有一点损伤,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就是成为被后人唾弃的乱臣,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太子尚未登基,太|子|党派已经开始针对楚家。楚云闲不敢想象太子登基之后,楚家会是什么状况。他可不是什么圣人,能够用爱来原谅那些杀死楚云征的人。
“夺位避不可免,但我不会让你成为乱臣。”梁君末握住楚云闲的手,他和李玉寒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举兵是下下策,更何况他们手上还有四皇子这张牌,不至于沦落到起兵的地步。
“四皇子自己也明白,现在他只有去夺位才有一线生机。我们本来打算等计划完全成熟才告诉你,谁知道李玉寒自作主张带你去笑迎客。”
梁君末不满的看向李玉寒,他现在才和太|子|党派取得初步合作,计划依旧存在不稳定性。
李玉寒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错,理直气壮道:“云闲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弱女子,他应该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