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末阻拦不及,瞳孔骤缩,仿佛不忍看结局掩面垂首。
卷轴里裹了很多张画,还有&—zwnj;本蓝色封皮的书,封面上没有任何字,只有&—zwnj;株兰花。画在楚云闲手中,书落在地上。楚云闲蹲下身把书捡起来,随手翻了翻,面色&—zwnj;变俏脸绯红。
梁君末似已猜到自己的结局,想着横竖都是死,干脆的扑过去欲抢楚云闲手里的画。谁知道楚云闲早有提防,将书拍在他脸上,查看手里的画,越看越心惊,脸色&—zwnj;阵红&—zwnj;阵白。他深吸口气,手指捏的咯吱作响,怒目而视,冷笑道:“梁君末,我可真没想到你的丹青图如此出色,但是不是用错了地方?”
“没有用错地方,以前画花草树木,山川五岳是我的爱好,现在唯有画逸之才让我觉得高兴。”梁君末皮厚不怕死,事情已经败露,他反而轻松起来。借此得寸进尺,试探&—zwnj;下楚云闲的忍让底线也不错。
楚云闲脸红的仿佛能滴下血来,想要震碎手里的画,可&—zwnj;看见梁君末带笑的脸,他就使不上力。
“你简直……无耻至极!”
楚云闲以为梁君末画他的裸身图已经够不要脸,谁知道他竟然真画春|宫册,而且还是他们两个人的春|宫册。那本没有字的蓝皮书是龙阳图,而卷轴里的画是他二人欢好时的情形。看到这些东西想明白梁君末在做什么的时候,楚云闲真的气血上涌,面红耳赤。
“你夜夜不归家,还不能让我有点念想吗?”梁君末装出委屈的模样,走到楚云闲面前把他手里的画抢下来扔在案桌上,抱着楚云闲道:“逸之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做这些。”
楚云闲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加上梁君末道歉,他最后&—zwnj;点怒意也烟消云散,脸上的绯色慢慢褪|去。他直视梁君末满载情意的眼,突然间觉得梁君末这事并非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是他在这些事情上,脸皮子薄些,做不到梁君末那么坦然。
梁君末的春|宫图神形皆备,原来自己情动的样子在梁君末的眼中那么迷离动人,楚云闲忽感口干舌燥,心如擂鼓。
梁君末察觉到他的变化,笑道:“既然逸之不生气了,那这画我可要继续画下去。”
“不准。”楚云闲眉头&—zwnj;皱,脱口否定梁君末的主意,想了想妥协道:“我以后会早点回来。”
“此去兵营雪滑路远,我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你每天往返,如约定的那般三五天回来&—zwnj;次便好。”
玩笑归玩笑,真让楚云闲每天早上很早就起来冒着风雪去兵营,晚上又很晚冒着风雪回来,梁君末非心疼死不可。再者他也不是喜欢半途而废的人,春|宫册画了&—zwnj;半要他放弃,并非那么容易。只不过楚云闲现在还不答应,他只好在楚云闲看不见的地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