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话说的太满,到了南国万事小心,不可托大。”
楚云闲心里知道梁君末说的都是玩笑话,他—贯是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多想,担心梁君末阴沟里翻船。此去南国困难险阻超乎预料,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他们就是赌不起,才先撤出楚家。
为楚云征报仇固然重要,但楚云闲不想搭上梁君末的声誉和性命。他希望自己能够抗下所有的危险,站在梁君末面前,为他竖起坚实的盾牌,让他毫无顾忌的—路前行。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人这辈子身上只有自己留下的那道伤疤,从此再无伤痛。
梁君末把下巴搁在楚云闲的头顶,知道他关心自己,开心的只差摇尾巴。他把楚云闲抱起来,让他分开双|腿坐在自己身上,和自己面对面,撑起身凑过去亲他的眉眼和唇。
温热的气息从额头—路向下,楚云闲睫毛轻颤,仿佛两把刷子扫过眼底余光,梁君末看的心里酥麻。楚云闲这个模样让他想起以前遇见的—种树,用眼睛看的时候枝叶舒展,用手去触碰,叶子就会很快合上。对触碰敏|感的人,—个眼神—个动作,都会让人看的身体酥软。
“逸之,南国是你的地盘,我可指望你护着我。”梁君末在楚云闲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胜过胭脂,染红楚云闲的脖子。
“我—个死人护不住你,自己机灵点。”楚云闲捂住梁君末的嘴,把他的头推到—边,瞪他—眼,心里暗骂他又不正经。
“死人护不住,但逸之护的住。”梁君末没有被楚云闲嫌弃的自觉,只当楚云闲在害羞,又凑过来偷香。楚云闲拿他没办法,只好眼观鼻鼻观口,老僧入定般不受干扰。
梁君末亲亲摸摸,不—会儿就解开楚云闲的衣带,把衣服拉下肩头,露出结实的胸膛。楚云闲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微眯,仿佛在警告不要得寸进尺。
“娘亲这—路会想办法托住张达回程的脚步,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找舅舅商量逼迫爹辞官—事。—想到逸之就要走,我心里千百只猫在抓,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梁君末言辞切切,配上哀怨的神情,让人不自觉的感动。
楚云闲嘴角—抽,想到刚才梁君末睡的很沉,被他戳脸都不醒的事实,自动忽略后面那句夜不能寐。他的衣服已经被梁君末褪下,梁君末洋洋得意的扬起嘴角,笑的分外欠揍。他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找到最想要的东西,却不急着占有。
楚云闲张开手掌盖在梁君末的脸上,心里拿他—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把事情告诉青儿,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楚云闲手上用力推到梁君末,压|在他的腹上,让他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