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挺好的。”谢玟把看完的单子塞到萧玄谦手里,摸着下巴往前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童童从荆桂身边跟上来,拉着他的手伸脖子问:“怎么啦怎么啦,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她这些年监控了萧玄谦很久,本来是很放心的,但听谢玟这么一说,忽然又不放心了。
谢玟垂手递给她,道:“影像里的神经环路结构和功能区皮质确实有点问题,医生说很可能是遗传性精神病,多次躁狂与抑郁交替的双相情感障碍……但是他已经很久很久……至少五年以上没有发作过了,似乎进入了一段很长很长的间歇期。”
童童比了个手指,信心满满地告诉他:“起码十年。”
谢玟道:“连药都没开,我以为至少会开点药告诉我怎么应付。”
萧玄谦跟在他身边,神情看不出来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对于确诊什么什么病症之类的感觉很模糊,也早就对萧家的那群同父异母的疯批兄弟们失去印象了,那一切都太久远了,像是上一世的事情。
“但是医生还是记录了下来,并且报给了社区。”谢玟道,“虽然没给开药,但还是得监测一段时间,以免……”
他说到这里,轻轻地扫了对方一眼:“突然发作,给社会造成负担。”
萧玄谦忍不住伸手摩挲了一下谢玟的手背,动作轻柔,像是一种理亏的撒娇。
荆桂跟莫泓维也形式性过问了一下结果,谢玟随口解释了几句,没说得太详细。随后莫泓维又开车带几人去预定好了的地方吃饭,吃完这顿饭才逐渐熟悉热络起来,之后又按照计划在会所里定了个包厢,这散心的架势确实摆得很足。
这个会所不是那种带颜色的,是个综合性、比较放松的地方,不过如果想的话,也有这方面的内容,但他们几个都是正经人,更不会告诉萧玄谦“特殊服务”是什么。这地方有一块专属的儿童乐园,荆桂到了就拉着童童去玩。
没人唱歌,后面的屏幕就随机放着歌曲,工作人员过来了好几个,陪他们玩桌游,先是大富翁,谢玟给萧玄谦讲了一下规则,小皇帝居然一点就通,上手即巅峰,水平高得令人咂舌,连续赢了两局。
谢玟道:“万恶的资本主义,垄断压榨劳动人民。”
萧玄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谢玟被盯得耳朵发烫,连忙道:“换一个。”
于是陪玩的工作人员又给拼了个大圆桌,又叫了几个穿着狼人杀角色装扮的NPC,发了号码牌,让法官发身份牌,坐一起玩狼人杀。
萧玄谦第一局还没太摸清楚套路,他的话不多,但解释的时候条理清楚,学会的速度特别快,心理博弈脏得要死,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情绪没有波动的骗人,顺理成章地又赢了。
玩完一局,莫泓维忍不住小声问谢玟:“你对象这么会玩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