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松枝条被青乌火烤干，待没了水分，苏沐阳才心将它点燃，又拿玉**罩在上方，松烟芳香扑鼻，却不是黑，而是金，烟尘在玉**里沉淀，仿佛金粉一般。

    一截不老松烧完，苏沐阳自己身上都染了不少松烟的香味，还挺好闻，像是香水一般，烟味并不重，更多的是植物的芳香。

    玉**里不过浅浅一层灰，苏沐阳取出一些妖丹，青乌火一出，妖丹纷纷融化，慢慢变成一滩比水粘稠许多的液体，无无味，但是内里灵气很是充足，都是妖物修炼的元气。

    将液体倒入玉**，苏沐阳将玉**拿在手中轻轻摇晃，这动作仿佛另一个世界苏晚阳上化学课时做实验用玻璃器皿一般，苏沐阳想起这茬，轻轻一笑。

    丹液和松烟混合均匀，却还没成墨，苏沐阳又祭出青乌火，反复煅烧，又加了水进去，水蒸发掉又加，反复三次，丹液和松烟已经完全融合，而不是像先前一般，仿佛是往菜油里洒了一把灰。

    苏沐阳拿玉鹿笔试了试，这墨品质自然没先前用的那些好，先前的是那位地仙前辈调的，无论是材料还是手法都比他好得多。但他是个知足的人，能有这样的品质就很满足了。

    又写了几个字，苏沐阳对这新调的墨很是满意，倒入原来的墨盒中收好。

    此时丹枫又采集了不少云精，苏沐阳看他也累了，便让他去休息，又开始将云精练入乘月兜元胎之中。

    忽然有道乌光飞来，在苏沐阳面前落下，是一个老头，虽然头上插着木簪，头发却还是有些散乱。他落在苏沐阳身前，又伸长了脖子，仔细嗅了嗅，问道：“你身上的香味，是不是不老松？”

    这人是地仙修为，看起来虽不像个巫族人，但能在神殿里修炼的，必然是巫族人，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苏沐阳便道：“是啊，前辈这都能闻出来，厉害。”

    老头得了夸奖，嘿嘿一笑，拿出一方砚台，道：“我研究墨汁几千年了，不老松可是极品松烟，怎么会闻不出来，你还有没有？送我点？”

    苏沐阳有些不知所措，这老头似乎太自来熟了一点，也可能是真的喜欢墨，竟忘了自己与他不过刚刚见面，还是陌生人，哪有人刚认识就管对方要东西的？

    “不老松十分珍贵，前辈想要，得拿东西来换，而且我这里不老松不多。”苏沐阳想了想道，自己刚才用的还是临时催生出来的，哪有多的给别人。

    老头原本热切的目光就是一熄，旋即又道：“你跟我去我那里，要什么随便挑，只要给我一截不老松就行。”

    “这”苏沐阳还有迟疑，老头见状，拉着苏沐阳就飞了起来，砚台放大载着两人，一路在空中留下不少墨迹，宛如画卷一般，不过只是法力残留，不多久就消散，也没有将地面染黑。

    老人拉着他到了一处房子，屋檐下挂着一块匾额，写着“弄墨”，苏沐阳看着这两个字，觉得十分有趣，想必是老人自己写的，结果目光扫过旁边的房子，又发现一块匾，写着“舞文”。

    “有趣。”苏沐阳面带微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