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鸣道:“是青州的门派,祖师好像是一只鹏鸟来着,门中也有一位天仙,难怪这些人敢在这里做这样的事。”鹿一鸣心里有些不屑,仙道除了讲究实力以外,还讲究德行,有才无德是大忌,这些人对散修如此,丢的可是整个金羽道的脸面,传出去人家也只会说金羽道的人没有教养,看不起散修,还在丹会上作弊。
广元真君知道是金羽道的人以后,也发信将金羽道的天仙叫来,本来一众天仙在一处宫殿中议事,是苏沐阳的符诏将玉璧真君叫来,而在自家的地盘上出事,广元真君自然也要跟着来,其他人依然在殿中等着,此时金羽道金竹真君也匆匆离开,其他真君顿时明白只怕是金羽道的辈惹了事。
金竹真君匆匆赶到现场,见到几人被广元真君捆住,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指几人就被打得吐血,他还想出手,却被玉璧真君拦下。
玉璧真君道:“他们也是受人指使,道友先别动怒,将这背后的人揪出来才是。”
自家门人是个什么样子,金竹真君自然知道,这几人都是门中一位长老的子弟的跟班,他看玉璧真君的意思,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也顾不得自家脸面,发信将那位二世祖叫来。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横竖金羽道的脸都丢了,若自己表现得铁面无私,还能落句好话,让人觉得都是辈不懂事犯的错,若还想徇私包庇,传出去可就更难听了。
“事关重大,这里是我门下弟子的住处,咱们不如先移步,让诸位道友都看看,也算是一个警告,若还有人起这种歪门心思,定不轻饶。”金羽道那位公子得知东窗事发,着急忙慌赶来,广元真君气已经消了一些,便劝道。
在这里毕竟不好看,百草谷弟子人来人往的,他们在这里捆了几个人,已经引得不少弟子围观,若再待下去,只怕别的门派的人也闻讯来看热闹了。
金竹真君冷着脸点点头,二世祖张子陵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看着来气,直接踢了一脚,又施法将那几个被捆住的人抓起,一行人驾云而去,回到先前那议事的大殿中。
天仙道果沟通天地,那几位天仙匆匆离去其他人掐指一算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索性大家都知道,金竹真君也不怕当着这些天仙的面处置门人,总比当着那些别派弟子处理好些,真君们可不会到处说人闲话,换了别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事情十分简单,又有两位真君见证,草谷仙人和葛仙翁都不用出面,苏沐阳也没去,四人依然留在山道上。
葛仙翁见苏沐阳轻易便能叫来天仙,这才知道原来当年的少年可不是简单的少年,当年只知他要拜师巫山,可这哪里是一个寻常巫山弟子能够做到的事情?他看着苏沐阳的目光有些复杂,一方面感叹人各有命,一方面也觉得庆幸,自己与他结识,这回他仗义相助,显然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日后说不定还能沾些光。
他在人仙境界蹉跎太久,迟迟不能突破地仙,这辈子估计都没有希望,但苏沐阳还年轻,当年见他还是炼气修为,如今已是人仙,这才过去几十年,日后成为地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有朝一日自己耗尽寿元死去,红霞涧的洞府也有人照拂了。
草谷仙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想法,散修修行艰难,如履薄冰,天赋不佳又缺乏资源,修行进境缓慢,难得遇到个贵人,虽说交情浅薄,可人家显然不嫌弃,这就难能可贵,日后有事请他帮忙,想必他也不会拒绝,倒算是有了个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