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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平走了几步,折了一支桃花轻轻嗅着,缓缓踱步回了自己座位。

    “千株含露态,何处照人红。风暖仙源里,春和——”

    “呀——”

    入浴

    清朗的声音才念了一半,就被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一个算是享受的声音念着诗,众人都听得投入,却被人打断,而且这声音而如此的突兀,所以众人都不满地看去,发现一个侍宴的宫女此刻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显然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她的脚边晕染了一滩液体,也打湿了她的裙角。在明帝显然威严、众人不满的眼光中恨不得缩成一团,就此找个洞钻进去,消失在这里。她的手上还握着一个长颈的大肚瓷白素纹的酒壶,此刻因为她的慌乱歪倒,清透的酒液汩汩流出,浪费了宫廷酒师花费了将近半年收集材料,大价钱酿造出来的美酒。

    她细长的手指都因为恐惧而变得青白,跪着爬到了庭院中央,“砰砰砰”地扣着头,这力道、这实打实地声响听的众人感同身受,却几乎没有人同情,大家都是一副“快拖出去我们好继续”的神情。

    “奴、奴婢死罪,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伴随着她告饶声音的是那急促的与石板相撞的声音。

    明帝本来是想叫人把她拖下去,好让宴会继续下去的。他确实有点不爽,因为原本投入于何晏平诗作的他实在是没法忽视那个宫婢侍酒是看着何晏平爱慕痴迷的眼神。为什么投入的他会发现?哦,因为他太过于专注了,发现何晏平的白皙的皮肤有要熟透了的趋势,他便是随便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只是怒火中烧了。

    他发现不止是这个宫婢,很多躲在阴暗处的宫婢们都是一副爱慕的神色看着今年的三甲,但目光重点都在何晏平身上,这让我么的明帝陛下产生了一种自己的东西收到觊觎的不爽感。直到了打翻了酒杯,打断了何晏平,他也快要忍不住了。

    “哦,要朕开恩?”明帝朱瑞端着精致的白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神色幽深,看不出喜怒,“你可知今日这宴会的主角是谁?你又是做错了什么?”

    这个宫婢也是个心思活络的,连忙调转了方向,就这么膝跪着爬了回去,在何晏平的脚边再一次砰砰的磕了起来。

    “求何大人饶命、求何大人……”

    何晏平从刚刚宫婢不断叩头就是一副急促的不知道该如何办的神色,等到对方掉转方向火力朝着他发出的时候,饱读诗书礼教的他简直要跳了起来,所以没等宫婢磕上第三个他就伸出手大力地想要把对方拉起来。

    这可是涉及了身家性命的大事,这个宫婢也是爆发出了人生的潜能,一个藏于深宫的弱女子,何晏平一个男子大力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起来,虽说该男子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也毕竟是个男子。可见人遇困境,总会有无尽的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