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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状元郎大致是不曾饱经人间沧桑,一是被父母藏在家中好好读着圣贤之书,二是他的性格不太适合与众人一同玩乐,所以对这些人人皆知的事情反而有些迟钝。

    “直到你刚才擦了擦额角,朕才相信原来何卿未曾敷粉,也恍然何卿如此君子人物,天生的风流之姿,如何会行那女子行径,朕误会你了,真是不该!”说着说着,就看到何晏平一副“陛下果然知己”的欢喜神色,明帝继而有些得意,为他的顺利将话题给拐偏到另一个方向,还顺便给对方顺了顺毛,简直是一举两得。这样他刚刚无知觉之下的举动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陛下……”

    “对了,何卿,咱们说好的,在没人的时候可不能如此拘礼,要像朋友一样,聊聊天什么的,要不这样,明晚上你来宫中,咱们喝点酒聊聊天?”明帝算盘打得啪啪响,明晚上来宫里喝酒,让他知道他不是个严肃的人,顺便促进下感情,让对方不再那么怕他,如果何晏平像别人那样一见到他就战战兢兢,哪还有接下来好说的?

    何晏平有些为难,明晚上已经和人约好了聚在明帝刚刚赏发的宅子里庆祝他考上了,明帝陛下这里又不能拒绝,该怎么办呢?

    见对方似有困惑,明帝想着对方这样的性子,只要是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按他的了解来说是不会拒绝的呀,怎么了这是?

    “陛下,我明天可能不能来了。”声音又低又小,比新出生的幼猫崽的喃喃大不了多少,要不是明帝听得认真,大概就要这样漏过去了。

    “我明晚上已经和人约好了。”

    明帝仔细欣赏了下对方愧疚的神色,心想还以为今天把对方吓到了,原来是这样。

    “何卿,你说的是什么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本该是千斤的重量,怎可因为朕而失信于人,朕如何会怪你?既然你明日有约,那就后日,如何?”只有没把对方吓到就好,剩下的缓缓来,再给对方点空间,他自己也得平复下心情,好好想想自己是怎么了,咋这么不受控制?

    “呀,陛下,”短暂的沉默过后,低垂着脑袋的何晏平突然一声惊呼,引得明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晚宴!我这已经耽搁太久了,都快要结束了,我们得快点回去才行!”

    他急急地往大门方向走,可是忘了,他刚刚出水因为事出匆忙,所以身体也没有擦干,而是直接套上衣服,此刻本来就不厚的常服半贴在身上,但这也不重要。浴池边上半米左右的区域是由玉石铺上的,极尽低调的奢华,但也要人小心翼翼才行,因为它很滑。

    于是,忘了洗完擦干净的何晏平就这样保持着脚底湿漉漉的状态急急地向门外而去,与玉石地板的接触又减少了阻力,脚底像抹了油的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他双手在空中挥舞,好在明帝脚长手长,眼明手快的一把捞住了对方。

    他看着怀中人红扑扑的脸,长如蝶翅的眼睫轻轻抖着,无可奈何地叹了声。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