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平终于肯拿正眼看他了,但依旧是面色通红,眼角都带着烧红的艳丽,明明该是很凌厉的一眼,却因着他发红的眼角而生生染了几分的艳,看的朱瑞实在是口干舌燥。
“你的心思实在是日月昭昭。”说完这朱瑞脸都还没来得及红,他自己到时把耳朵也给煮红了。
朱瑞觉得吧,这实在是特有意思。到底谁省谁啊?
他趁此机会搂过何晏平,还是坦白从宽吧。
“这个……绝对不是故意的,昨天去珍品阁给你翻书,谁知道实在是太多了,我翻着翻着就看到了一本春……嗯……就那个……”看到何晏平又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本来想着没看过好奇,也是因为你看我们两个这不是还没……”
“没什么!?”何晏平不得不打断他的叙述。
“我这不就是好奇嘛,然后就翻了一页,我保证真的才一页,什么都还没看出味儿来,李福就进来说是有人求见,我慌乱中……你也知道被人看到堂堂皇帝看这种东西影响不太好,虽然李福不会到处乱说,所以我就随手一塞,也没怎么注意,后来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找不到了,然后……然后我以为没事儿,谁知道给送你哪里去了!我绝对没其他心思!”他哪里敢啊,这不过是扑了他一次,何晏平看到他就绕道走了,真的怀了什么小心思绝对要和他断绝来往了,他哪里敢啊!
何晏平本来没想怎样,不过刚刚垂下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己污了的袖子,“不过,既然陛下也做错了事,那么前两日的提议不如就此作罢,俩人都有不对之处,我也原谅你了,如何?”
朱瑞还敢说什么,自然是百般点头,暗暗可惜为着自己一个无心之失,失去了一个好不容易的机会。
唉……唉呀!
有客
正殿空而高,朱红色的漆木,洒金的台阶直通向上座。魏明帝朱瑞端坐在大殿上方,冰冷而精致的冕珠垂下来,轻轻的晃动、敲击。
殿下正中央的位置站着两行十来个人。
为首一人出列,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虬结,胡子浓密。深刻的五官上皮肤粗糙,满是风霜的痕迹。看着年纪虽不是很大的样子,可是因为多年的戎马生活,却比之同龄人来说更加的苍老一些。但他鹰一样的眼睛里透露出的锐利和桀骜不驯,会让与他直视的人心中一凛。
他身着明显不是本朝的服饰,褐服黑带,窄袖修腰,下摆只到膝盖,脚底上蹬着一双靴身略显长窄,鞋头尖尖略微上弯的靴子。
不仅仅如此,他们的头发不似本朝人加冠束发,头发自然弯曲,绑成了一个个细小的辫子,上面缀着些五颜六色的宝石和石子。
同行的少女身上还挂着铃铛,走起路来,悦耳清脆的铃铛声不绝于耳。
“大胆,尔觐见我朝天子竟不下跪?”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出列,横眉怒视着殿中挺拔站立的一行人马。尤其是那个为首的一看就是头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