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满意的回答后,贺兰之便不再多说废话浪费时间,点了点头后就马不停蹄地快步走入藏书阁中,化身为工作狂魔开始办公。
其势头完全不输于刚穿越时那股不眠不休的劲儿。
甚至好像比当时还要更疯狂一些。
贺兰之几乎是在每天下早朝后就直接一头埋入藏书阁中,一日三餐都是在藏书阁中解决的,最后甚至干脆直接带了个枕头歇在那儿了。
看着自家丞相大人连续两天废寝忘食地窝在藏书阁中,苏诺终于忍不住心疼了。
“大人,您这样身子可撑不住呐……”苏诺苦口婆心地劝道。
“没事没事,”贺兰之摆了摆手,“去年连续熬了三个晚上不也好好的?这回也撑得住,别担心了。”
经过他一年禁欲式的调养生息,无论如何都肯定会比当时刚接手的那个满嘴溃疡又肾虚阳痿的体质好很多。这回为了给小皇帝减轻负担,三天时间内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搞定这个草案。
然而在第三天下朝之后,贺兰之便发现自己的身子似乎前所未有地疲惫,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耳膜隐约间都在发出嗡嗡阵响。
“好像真的有点睡眠不足了……”贺兰之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藏书阁,闭眼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体温比往常高了些。
看来的确是发低烧了。
贺兰之扫了眼面前即将快要完成的草案,咬了咬牙决定暂时先无视头痛,支撑一会熬完最后剩下的这些再回去休息好了。
这样一来,明天一早就能将草案交给赵胤了。
能尽快就尽快吧,赵胤毕竟还在长身体期间,让他一个孩子身上压着太多负担,实在不利于他的健康成长。
持续不断的低烧侵袭着贺兰之的神经,时不时隐隐作祟的头疼耳鸣让他在完成草纲最后部分时,写得异常痛苦。
浑身都无力。
贺兰之从未觉得提起毛笔会是件如此吃力的事情,侵入骨髓的阵痛一遍一遍地向贺兰之发出警告,提醒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超出了负荷。
当写到文件结束之词时,贺兰之的眼前已是完全昏黑一片,几乎是凭着自己的意志支撑到写完最后几个字完毕为止。
随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记不得毛笔是怎样脱手的,可能是被自己直接扔进了砚台中,也可能是掉落在了地上,任由它在地上晕开乌黑的墨渍。
这些都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背部没有传来想象中硬生生撞在冰冷地面上的痛楚。
他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