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蔻走后,他俩还继续闹别扭,为了别人的事还能凑一起,要单独相处是绝无可能。
晏然躲着不见,穆济河就要堵人,到署衙去,往往晏然又遁地来,他只能向沈育抱怨。
“你看我的名字,三个字里两个都有水,晏儿也有四滴水,这可是同铭的缘分,要做兄弟的,他怎么总是不喜欢我?”
晏然从门前经过:“你名字里的水是河,我名字里的水却是火,自然是水火不容。”
穆济河马上闪身追出去,门外是沈矜和晏然站一起,他又蔫了。
沈矜拈着胡子笑呵呵地说:“不然不然,四点虽在下者,以煮为例,尽管用火,却是在水里煮,可见然字也有水之形。是你俩的缘分啊。”
穆济河便得意洋洋,冲晏然使眼色,晏然视而不见。
“到底为了什么?有事不能好好说清楚吗?”
沈育与穆济河各人嘴里叼一根草秆,躺在沈家院子里晒冬天的太阳,醉翁椅一摇一晃。
穆济河深沉地叹气,半天,说道:“我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那天周纡说,见不到时就想着念着,见到了就心花怒放……”
沈育瞥他一眼。
“晏儿老躲着我,我想,虽然我什么也没说,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了。”
穆济河等了半天,不见沈育有所反应,不满地踹他椅子:“你什么意思?”
沈育吐了草秆,也跟着叹气:“我就知道是这样。”
第40章 前车鉴
院里,穆济河:“真是拿他当亲弟弟疼。”
沈育:“对呀,从来没这么耐心过。”
穆济河:“对呀,他总和我犟,那是知道我不会不理他,你看他什么时候对你们这样过?”
沈育:“难道不是你太烦了么?”
宋均路过院子,看见他俩,晒着太阳满脸的愁容:“怎么了这是?”
二人异口同声道:“谈论一辈子的兄弟啊。”
事实上沈育也说不好,他对梁珩好,梁珩就很依赖他,但穆济河对晏然好,晏然只想躲着。人有各种各样,人情也各不相同。
譬如周纡,虽然未来丈母娘看他百般不顺眼,只要两个年轻人互相爱慕,好像也能过下去。周纡染了风寒读书却愈加发奋,沈育挑了个休沐的日子去书院,搬自己的书具,不巧撞见两人在无人的书房里温存。
祛寒汤药摆在边上,热气都快散尽了。
沈育:“……”
周纡马上站起来,手足无措:“你怎么来了?”
盈盈倒是大大方方,对沈育笑笑。和周纡比起来,这姑娘大气多了。
沈育礼貌道:“我拿点东西,马上走。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