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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君 麦客 1049 字 6个月前

    世子恬然道:“那就看叔叔的本事了。侄儿若果然没这能耐,父王自然也不会将军队交与我。”

    林驻便默认得了竞争上岗的约定,对梁璜与梁珩两人道:“陛下与王爷做个见证!”

    梁珩心道,还真敢说。但看梁璜,却也没反驳。

    川南军帅旗,从梁瑫起始,就不再世袭了,他选定梁璜做自己的继承人,梁璜自然也能选定别人。

    王府有百十来间房,一顿饭毕,梁璜奉请陛下与近卫入正屋。

    共座一罗汉床,间隔一张案,梁璜那真真是热血黄沙洗练出来的气势,便释放出来,与人如同泰山压顶。

    梁珩一抚袖摆,八风不动,说道:“来前本应先发一纸诏书,不至于仓促。但令过尚书台,不免要被三公九卿啰嗦一番,于是免了这道工序。”

    梁璜观察入微,见小陛下镇定若素,乃收了气场,神色带上郑重。细说起来,梁璜毕竟是爷爷辈,尽管年岁不至于,初时仍不免将梁珩当小辈看。

    “陛下着右都侯送来黄帛敕令,有鱼符为证,臣不敢怠慢。臣有一裨将,陛下年前即位,他曾入王都观礼,远远见过一面,臣前往天门镇接驾,将他也带在身边,一见陛下便知。”

    梁珩略一点头。

    又见正屋南墙悬一壁龛,中供奉牌位,漆黑一团,看不清书的何人姓名,两支细烟袅袅升出香盂。

    梁璜看过去,说:“那是供奉武帝的灵位。”

    梁珩道:“武帝曾在川南为王,是以王府中祭拜他?”

    岂料梁璜表情奇怪地说:“非是这个原因。陛下不知吗?二十多年前,有一年闹饥荒,又发大水,地震东山,太仆卿演算卜筮,道是武帝陵亡魂作乱,需子孙后代勤加供奉。朝廷便派钦差知会臣,在临江王府中也设一龛位祭拜先武帝。便是为此事,牌位一直没有拆。”

    有这事?梁珩是一点不知,不过转念一想,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他还在娘胎里,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沈育忽然开口:“朝廷派的钦差是何人?灵位是望都送来的?”

    梁璜看他一眼,也不怠慢,答道:“年岁久远,记不得是谁。灵位是王府现做的,望都送来的是另一样——武帝骨戒。”

    梁珩悚然一惊,与沈育相视,俱是藏不住的震撼。

    所幸梁璜回忆往事,也很唏嘘,未曾察觉异常。

    “骨戒是武帝小指雕成。昔年武帝为川南王,征战四野,立下战功累累,却也失去一截指头。望都送来骨戒,希望回归故地,能平息亡魂的不安。”

    梁珩脱口而出:“那骨戒还在王府?”

    语罢就觉不对。骨戒若在王府,年前先帝归西,他在明堂守夜,三宦给他看的又是什么?况且,南墙只余一座空龛,除去牌位,是再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