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肯给我,我便只好赖在这里了,反正那松月道长不杀我,他不杀我,我会杀他。”
朴里琛心道:“这孩子只是年纪太轻了,一根筋,假如给他多一些日子,也许就能明白了。”
所以他与秦真定下了十年之约,十年之后的今天,若秦真能打得赢他,他便将铁画掌给他。秦真答应了。
朴里琛离开歧山,回到家后,却听到了江湖上不好的传言,说松月道长假仁假义,朴家人表里不一,若只是一两个人传,他们还不怎么在意,但是谣言排山倒海一般地压过来,三人成虎,渐渐地,也没有什么人愿意来学武了,甚至夜晚还会有人在他们的门口泼狗血,他们不堪其扰,也没有想到秦真居然是这样的人,朴里琛带着妻女来到了雪峰山下,让他们在这里隐姓埋名,简简单单地过日子。
自己来到了皇宫,摇身一变,从武学世家当家变成了皇宫里的公公,便是不想让秦真找到自己,赴那一场他不想看到的约。
没想到,秦真还是找来了,孟敛刚巧也来找朴公公,便看到了这么一出。
孟敛听完了整个故事,说:“师父,这件事里你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说做了一件错事?”
“我一直将秦真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养,自己的孩子走了歪路,当爹娘的……”朴公公提起往事,不免悲痛,他说:“敛子,师父也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若有一日,你也失了本心,师父便真的是一错再错了。”
孟敛脱口而出:“师父,若我喜欢上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呢,您会不会觉得我走了歪路?”
朴公公摸了摸孟敛的头,说:“孩子,喜欢谁是没有对错的,即便他也是男人,即便他比你大挺多的,即便他家世背景与你有天壤之别,但只要你喜欢,即便是魔教大魔头,师父也不会反对的。”
孟敛内心「轰」地一声,他小心翼翼地问:“师父,您……知道?”
朴公公洞若观火,说:“诗书比赛经常坐你旁边的那个公子是吗?师父让你藏拙,你也不太情愿,还天天跑来帮师父安排座位表,虽然决赛的时候,你未免被人发现,还刻意地拉开了距离,但你给他选的位置,既可以看到满塘荷花,又有微风袭人,可是如此?还有一年多前,你的心思杂念变多了,不过师父那时候还不知道原因。”
“师父……”孟敛原以为自己做得很小心了,没想到朴公公这么轻易便看出来了,他既有点难为情,又有点开心,为了这世间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心悦苏裕而开心,他说:“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师父的火眼金睛。”
“师父是过来人啊。”朴公公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回忆过去的笑容,说:“过来人总是会明白一些的。敛子,若是那位公子不喜欢你,也千万不可妄自菲薄,低沉失意,若是他对你也有感情,你们便勇敢地排除万难,离开宫中,找寻你们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