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裕担忧道:“小孟,此去你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好好地待在军帐中,不要乱跑,千万要保重,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就当为你送行了。”苏裕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康金旺也有些因着天下风雨飘摇而离别在即的感伤,叹道:“今天刚认出你,你便要离开了,真是世事无常啊。此去珍重,我等着你回来,继续没好气地叫我苦口叔叔,继续两面派。”
本来情绪有些凝重的氛围被康金旺冲散了,孟敛有些不好意思,假装听不懂地问:“什么两面派?我哪有两面派?”
康金旺正准备强烈控诉当年孟敛对他和苏裕完全两种态度之时,曹彦秋制止了他,拍了他的头一下,说:“你个小子,净喜欢乱讲话。”
康金旺委屈地摸了摸头,心想,我可没冤枉那小孩,今儿这曹先生怎么这么偏心。
曹彦秋从怀里拿出一道平安符,递给孟敛说:“小孟,这是之前我生病时,裕儿给我求的平安符,今日初次见面,也没什么见面礼,今天你便要出发去战场了,我便将这个平安符交给你,保你平平安安,完好无缺地回来。”
孟敛受宠若惊地接过,说:“多谢曹先生。多谢大哥哥,多谢苦口叔叔。带着你们的祝福,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康金旺还在假装伤心地说:“唉,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被小孟记起来的。”
这次不只是孟敛了,所有人都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康金旺在四面楚歌之下,越装越委屈,越委屈越装。
26、腹便便谠论侃侃
白玉城愁云惨淡,寒风朔朔。
当陈子晗一行即将启程时,费恺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皇上临时命我跟着殿下去监军。”
“舅舅,为何会如此突然?”陈子晗不解地问。
费恺骋拍拍自己的胸膛,说:“是我主动请缨的,舅舅这辈子虽然没有打过战,可毕竟也是将门之后,上阵杀敌,保卫国家,是舅舅应该做的。”
陈子晗叫手下给费恺骋拿了一匹马,一行人便快马加鞭地连夜往铁门关赶去。
跑到二更天的时候,费恺骋就喘着说不行了,陈子晗吁地一声命令全部停下,稍作休整,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费恺骋一听到休息之后便立刻下马,找了一棵大树靠着睡了。
为了尽快感到边境,他们骑的都是良马中的良马,人累得不行的时候,那些马还自己转来转去,陈子晗先问了孟敛:“阿敛,你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会?等下启程了我再叫你。”
孟敛说:“殿下,还是您休息一会吧,若独先睡,便不合体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