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是个文臣,他脱了官服去了西边,再也没有回来过。
演完这场,二人都有些怅惘,过了许久,苏裕说:“今日便演到这里吧。”
孟敛「嗯」了一声,说:“裕哥哥,演戏好辛苦啊。”
苏裕说:“你太投入了,心里会很累的。”
孟敛问:“裕哥哥,你不累吗?”
“累。”苏裕说,“像是经历了三场人生。”
孟敛躺倒在地上,说:“裕哥哥,我们也望着同一个方向,我想到这一点,便一点不累了。”
苏裕躺在孟敛身边,也看着上方,唤道:“阿敛。”
“嗯?”
苏裕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孟敛说:“戏由人,人生由我们。”
只要我们望着同一个方向,我便充满了勇敢、力量和希望。
只要我们望着同一个方向,我便永不放弃。
55、两袖清风一纳头
“满眼草木泽。”
林渊坐在书桌前,伏案写着什么,他已经写了一夜了,早晨草草地吃了两个肉包子,又不断地在写。
他写得累了,停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听着外面钟离汐和陶溱然在谈话。
“干娘。”陶溱然唤钟离汐,“为何你要晒这些花?”
“因为晒干之后便可以保存很久,有些时候可以用来做蛋花汤啊。”钟离汐一边晒花一边说。
陶溱然问:“为何要做蛋花汤?蛋花汤虽然简便,但既不美味,也吃不饱。”
钟离汐说:“溱然,你说得对,但我们吃什么,最先考虑的不是美味,不是简便,而是……便宜。”
“家里是不是没什么钱?”陶溱然问,“可干爹不是当官的吗?我看干爹的衣服,便知他当的不是小官,朝廷不是会有俸禄吗?我们为何要如此节俭?衣食住行都能顺应自然,才是乐事。”
钟离汐无奈地说:“溱然,你还小,很多事情,待你长大一些,才能明白。”
后边说了什么,林渊便没听到了,他看着桌上的顺民上书,里面已经写了很多页了。
自他当官以来,所见不平之事,所闻不忿之音,都一一记录在上面,在每一条事例之下还写了自己的建议,这是要呈给天子的东西,必须慎之又慎,再三修改,民间还有很多很多的糟粕事,等着有人来允一个「公道」,而林渊在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