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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 顾慎川 1029 字 6个月前

    齐温氏守了一夜,待齐岱醒来,她痛心道:“儿啊,最近可与人有过恩怨?”

    齐岱边回想这几日,边吃了点稀粥,恢复了些气力,才眯着眼将岑风叶与他的争执抖了出来,若不是被刺了一刀,齐岱本不想让齐温氏知道此时,徒增担忧。

    齐温氏又问:“可有看清凶手的脸?认得出是谁吗?”

    齐岱摇头,说:“我劳累了一日,早早便睡着了,被捅了一刀后,睁眼只看见一个跑得飞快的黑影。”

    齐温氏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的大道理,告诫齐岱要与人为善,齐岱是个孝子,当然连连点头,齐温氏见差不多了,便让齐岱继续休息,而自己跑去衙门报案,要告的就是知县大人——岑风叶。

    按理说,为了避免各种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扰乱公堂秩序这类事情的发生,报官之人,要先挨一顿「杀威棒」,才能陈诉案情。

    但打棒子的人直接让齐温氏进去了,一是因为齐温氏太老了,一不小心打死了,打棒子的人也不想担这个责任。

    二是因为岭峋县的人,大多都认识齐岱,当然也便认识齐温氏了,他们都打心眼地佩服齐岱的手艺,哪有人敢打齐岱的娘亲,这不是断了自家人跟齐岱学艺的路吗?所以齐温氏便顺利进入公堂了。

    岑风叶听说有人要告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出来坐在堂上,见到齐温氏,一反常态,温声问:“齐温氏,你要告本官?你凭何告本官?”

    齐温氏腰板挺直,说:“朗朗乾坤,荡荡清清,公堂岂无人?岑大人,你要自己审自己吗?”

    “县丞。”岑风叶起身走下来,说:“本县清清白白,没什么不可审的,让县丞来判这件事?齐温氏以为公平否?来人,再给齐温氏搬一张椅子,齐温氏年纪大了,久站不好。”

    齐温氏无视那张椅子,说:“县丞大人,昨日早晨我儿齐岱与岑风叶发生争执,山匠所有许多人亲眼目睹,此事千真万确,而争执过后,昨晚我儿便被捅伤了,此事岑风叶最有嫌疑,我儿平日与人为善,待人友睦,从不与人结怨,除了岑风叶,怎会有人想害他?”

    县丞要审知县,本就兢兢,提心吊胆地问:“岑大人,你有何话要辩驳?”

    “那可就多了。”岑风叶慢腾腾地整了整衣袖,说:“首先,齐岱从不与人结怨这句话便很是有问题,难道从小到大,除了与本县,齐岱没跟任何一个人有过争吵吗?齐温氏,你如何证明?你根本就没办法证明。”

    齐温氏噎住了,张口想说什么,便被岑风叶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其二,本县并非气量如此小的人,这一点县丞也知道。”岑风叶顿了顿,县丞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本县怎会为一个小小争执而伤害齐岱呢?”

    齐温氏说:“岑风叶,公堂上搅乱胡说,人心隐在皮肉后,谁知道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