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立新,孩子们不是提倡改革吗?老苏,做人嘛不能一成不变,你说是不是?”
苏盛好几次想说话,都被曹彦秋那「滔滔不绝」给截住了,待曹彦秋终于讲完了,他便忘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呆坐在位置上苦苦思索。
裴媛见苏盛不说话,便当他同意了,拉着孟敛说:“小孟,就这么说定了,裕儿东边的屋子还空着,今晚我便让人收拾干净,你将就一晚,可好?”
苏玺寄也说道:“来者是客,现下雨这么大,小孟,你若是淋雨着凉了,便是我们不好了,就留下住一晚吧,如何?”
“盛情难却,多谢诸位。”孟敛答应了。
苏盛终于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可苏家其余人都已经将孟敛留下来了,他此刻若再说什么,不仅十分无礼,还显得愚蠢。苏盛只好心里暗暗纳闷,这破记性,气煞我也!
曹彦秋拿起筷子,说:“这件事商量好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吃。”
众人也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席间,苏家人时不时问孟敛一些问题,孟敛都对答如流,神情自若,苏玺寄和裴媛渐渐明白,儿子所说的“慧而不矜,敏而不刁。”的确是真的,孟敛这孩子,也的确讨人喜欢。
苏景望一直在问关于武功的问题,问:“孟兄弟,我实在心痒,我有个无理要求,今夜饭后,可否露两手剑法给我看看?”
“有何不可?可惜,我并未带剑。”孟敛惋惜道。
苏景望哈哈一笑,说:“这不难,我屋里便有一把,可惜我不会剑法,只作观赏,令宝剑蒙尘,实在惭愧,等会我便拿上来,给孟兄弟试试手。”
孟敛年龄比他小,但因为孟敛是他大哥的心上人,苏景望叫他哥也不是,弟也不是,想了想,还是叫孟兄弟更为妥当。
孟敛道:“好,成涯,那等会我便献丑了。”
苏景望笑容更大,说:“孟兄弟真是谦虚。”
“来,今夜难得如此高兴,我们举杯共饮。”曹彦秋举起酒杯。
除了苏盛喝茶,其他人也举起酒杯,「哐」地一声碰杯,清越声划破风雨夜,众人一饮而尽,饭饱酒足,微有困意。
苏盛离席,给了孟敛一个红包,不指使孟敛,只平淡说:“新岁平安。”
“多谢……苏爷爷。”孟敛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红包,笑得开心。
苏盛微一点头,步伐稳重地离开了。
裴媛拉过孟敛,说:“小孟,刚刚我已让人收拾好房间,等会让裕儿带你去,我们这些长辈先回院了,不打扰你们玩乐。”
“多谢苏夫人。”孟敛真心实意地道谢。
裴媛拉着苏玺寄一块走了。
苏蔓之也说:“孟大哥,哥哥,我也先回房了,你们玩得开心。”
曹彦秋拿起桌上没喝完的那壶酒,醺醺然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