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尔多也沉默了一会儿,“怎么演奏?”
“这可是琴,当然是弹的嘛。”黄褂子拿在手里转了两圈,“看着啊,我给你演示演示。”
它伸出铁片做的指甲盖,在上面敲来敲去,敲了好几下,自创了个节奏,音调竟然还真的不一样,“厉害吧。”
白尔多点点头,“厉害。”
黄褂子拿着口琴瞎敲了会儿,看了看天色,“我得去工作了。等下次再带你玩吧。”
白尔多也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行吗?”
“啊?”黄褂子有点想不通,“你不上学的吗?我看跟你差不多大的人都背着书包去学校了。”
白尔多摇摇头,“不去。寇叔说了,学校不是聪明人待的地方。”
黄褂子“哦”了一声,“那你会捡垃圾吗?”
白尔多一脸严肃,“我没捡过,但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
“那好吧!”黄褂子站在小土丘上挥了挥臂,想跳下去,挥舞半天,还是没敢,只好扒着土堆笨拙的用脚往下够。
白尔多看不下去了,扶了它一把,“咱们要跟着队伍一起走吗?”
黄褂子点点头,把身上粘的灰尘拍了拍,“我们这片区域都是负责天使街的垃圾,那里最乱,垃圾也最多,要捡很久才能自由活动。”
白尔多乖乖的跟在它身后,“那捡到的垃圾要放到哪里?”
黄褂子指了指这个由破帐篷搭出来的垃圾城,“放那儿,”他顿了顿,“我们的家里。”
这不公平。
白尔多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好像任何语言在此时听起来,都是苍白的。
他们走后。
从一辆破推车后转出来一个身影。
这个人僵硬的站着,看不清脸,就像一具直立行走的干枯尸体。他看着白尔多消失的方向,把手里提着的塑胶袋轻轻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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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待在地下高速里的寇司这会儿困的不行了。
他已经抽了三根烟,但奥利格的演讲还没结束。
从上个世纪讲到了未来八百年。
组在一起的文字明明也算通顺的,但合在一起就跟天文似的。
亏得陆元究还能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