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噗嗤”笑出了声,“爸,别急,你看你,气都喘不匀了。我没生气啊,那些讨厌的人我早就杀掉了,一个接一个,杀的干干净净。”
他嘴角上扬,“你猜,是谁教我杀人的?”
奥利格睁大眼睛,身体里像被虫子噬咬的感觉从皮肤蔓延到了大脑,他痛苦的用头狠狠撞向池壁,却被拉住。奥兰拿着纸,轻轻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是寇司,您的外甥。”
“他没比我幸运多少,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刚见到父母,就被您整的家破人亡,您理由还挺充分,美名其曰是为了救孩子,我多希望你当初没救我啊。”
屋顶的管道因为震动也开始断裂,他仍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回忆,“那天,我记得特清楚,人工雨下了一个多月,地上水好多,您派的车就在门口等我,我憋了一周,终于能出去了,但一点都不开心。”
“上车前我见到了寇司,他脸色白的跟鬼一样,还从雨里窜出来做鬼脸吓我,陆元究当时跟在他身边,可能是因为我经常摆架子欺负他,他就对我爱答不理的。”
“当时胆子真小,我竟然被吓哭了,准备走的时候,寇司揽着我的肩安慰我,说要跟我道歉。”
“他趴到我耳朵边,说陆元究裤子兜里揣了一把枪,特别袖珍,最适合藏起来,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尸体融化的气味好像刺进了大脑,奥利格彻底清醒,声音嘶哑震惊,“所以.....中心城的理事根本就不是陆家杀的,而是,你?”
陆元究对变强的执念并非从小就有,他原本是自信的,总是骄傲的戴上他爸的帽子,站在高台上说他以后也要当军队上将,保护人民,保护国家。
他说他才不会去做什么机械改造,他要跟爸爸一样,靠正义的拳头和热情成为一个强者。
然后他的自信就被击溃了。
就在他的父母被中心城高层以谋杀罪枪决的那天。
起因是理事朱任乍被派往虹城的第二天死在了酒店,浑身□□,身上有数十个弹孔,死的前几个小时,受尽了折磨,死相极惨。
军队审案科检测了那颗子弹,材料正是出在科研所副手陆庭私制。
尽管疑点重重,但奥兰把所有矛头都推向了陆家,奥利格更是对他深信不疑。
很快,陆元究的父母就被当成□□,解决了这场舆论灾难。
自那次起,奥兰再也没被当作礼物过,他真正成为了一个财团少爷。
奥兰看着奥利格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之前也很奇怪,为什么寇司要用那种方式帮我。后来我才知道,陆元究的父亲陆庭就是寇文清的副手,是联合你一起害死他们的人。也是推荐我,成为中心城高层玩物的人。”
“他让我亲手报了自己的仇,顺便还替他手刃了叛徒。”
奥兰站起身,“寇司聪明得很,您哪能斗的过啊。还不如跟他握手言和,合作才能获得更大利益呀,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