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晏郁闷。方才逃跑的太过于着急慌张,一时间竟然忘记穿鞋了。没办法,他只得小心翼翼地进入内室捡起靴子。
凌飞白看着他进来,突然道:“我方才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
顾楚晏好奇:“什么道理?”
凌飞白轻言细语道:“原来「喜欢」说出来,会比埋在心底要好受些。”
顾楚晏一听,赶紧捡起自己的靴子惊慌失措地跑了。
顾楚晏很快跑到了前院。一位还未休憩的府内下人见他神色如此慌张,遂过来询问道:“世子,你怎么了?”
顾楚晏喘了口粗气,道:“要么让我离开将军府,要么赶紧带我去客房!”
“那,世子您请随我来。”没有凌飞白的吩咐,将军府的下人哪敢开门让顾楚晏离开。不过带他去客房休息,将军府的下人巴不得这么做。
进入客房后,顾楚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窗关好了,第二件事就是想找些水漱漱口,可拿起桌上的茶壶一看,里面一滴水也没有。
顾楚晏十分郁闷,只得拿衣袖擦了擦嘴。擦完后,一不留神脑海里又想起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于是他又擦了擦。如此反复了好多次,嘴巴都被他擦红了,他才作罢。
“凌飞白,你简直有大病!疯子!变态!”
顾楚晏的心情非常糟糕,他骂了凌飞白百来遍后,才稍微顺心一点。
他躺在床上,开始稳定自己的情绪,心里默念着:得忍且忍,得耐且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总有那么一个间隙,脑海中会跳出他和凌飞白亲吻的画面,甚至偶尔还会有延伸。
后来不知在什么时刻,顾楚晏总算睡着了。但是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却极为难看,不是夜里没睡好,反过来他睡得挺好。好到他在夜里做了一个梦,还是场春梦。
可让他不愿回想的是,这个梦的主角竟然是他和凌飞白,赤身交缠,难舍难分。
简直是荒谬!
顾楚晏咬牙切齿道:“凌飞白,我与你势不两立!”
此时天色尚早,按照以往惯例他肯定还会再睡一会的,但此时此刻他哪还有什么心情继续睡觉啊。
他赶紧下床穿好靴子,只想趁着将军府的人还没醒来,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他哪知道将军府的人都起得特别早,尤其是凌飞白,更是每日卯时起床。
所以当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见凌飞白一声不响地站在了他的门前。
顾楚晏差点被吓个半死,「啪」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门外凌飞白并不在意他突然关了门,反而言语关切道:“世子,昨夜在将军府睡得如何?”
顾楚晏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