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阮昱卿一时间十分纳闷,凌少将军为何要用「有劳」这个词,听起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待凌飞白随将军府的下人走远后,阮昱卿不禁疑惑道:“你有没有觉得少将军今天有些奇怪啊?”
“有吗?没有吧……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顾楚晏回答的吞吞吐吐。
阮昱卿道:“但他今天异常关心你的脚伤,你不觉得吗?”
“哪有?没有的事!”
“可我觉得少将军……”
顾楚晏十分害怕被阮昱卿察觉出来什么,赶紧打断他道:“啊,你不要再提凌飞白了行不行?”
阮昱卿一时错愕。他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现在连凌少将军提都不能提了?
难道顾楚晏和凌少将军又有新的矛盾了?
可是,刚刚凌少将军还挺关心顾楚晏的啊,不像是有矛盾啊。这两个人都挺奇怪的,真搞不懂!
阮昱卿于是道:“行,不提他……对了,你今天在蹴鞠场上状态不错啊!”
顾楚晏得意道:“那可不,要不是我脚意外受伤,我们肯定能赢的。”
阮昱卿道:“真的,我都没想到你能从少将军脚底下……抢到球……啊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提少将军行了吧……真是的!”
听闻蹴鞠场外一别后,凌飞白果真被凌大将军罚跪在祠堂了,顾楚晏身心畅快。
后来几日,他都未再见到凌飞白的身影,顾楚晏如释重负。
然而他却不知,当他在世子府安心养脚伤的那几天里,发生了一件不久后会让他极度崩溃的事。
那日,凌飞白照例在校场训练。
忽然有宫中太监传瑨帝口谕要他进宫面圣。凌飞白于是跟随那名太监进了宫,去了昭元殿。
昭元殿内瑨帝正与凌大将军说着话,似乎是在聊些无关紧要的家常事,气氛并不凝重。
凌飞白跪拜行礼道:“臣凌飞白参加陛下,不知陛下召见臣,所为何事?”
瑨帝抬手示意道:“起来吧。”
凌飞白刚起身,瑨帝随即就问道:“凌飞白,朕若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有十九了吧?”
此话一出,凌飞白心底微微一沉,预感事有不妙,但还是如实答道:“是。”
凌大将军听罢,在一旁补充道:“回陛下,再有三个月就是二十了。”
“那早应该成个家了。”瑨帝说着故意指责凌大将军道:“凌世韬,这可就是你这当父亲的疏忽了,你心里只想着行军打仗,连儿子的婚姻大事都不去操心了。”
凌大将军应声道:“陛下说的是,是臣这个父亲当的失职。”
瑨帝蓦然笑了笑,转而又问凌飞白道:“凌飞白,朕问你,你心里可有喜欢之人,若是有,朕可以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