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晏慌忙问宝玉楼的老板道:“这玉珠手串你是从何而得?”
宝玉楼的老板笑着回道:“晏世子,你若是喜欢就收下,问这来处可不太合适呀。”
顾楚晏知道这是他们生意人的潜规定,不随意向客人透露货品的来源。
按照以往,顾楚晏当然不会过问这些,可此时不同,此时这玉珠手串对他来说是极为重要。
于是,顾楚晏也不打算跟宝玉楼的老板墨迹,故意诓骗他道:“郑老板,我实话与你说,这玉珠手串原是我的,是我在不久前遗失的。你若与我说清来处,我且不与你计较,若说不清,这手串便是你盗取而得,那我就只能报官了。”
宝玉楼老板当即一愣,怯声道:“晏世子,无凭无据你怎么能说这手串是你的呢?你这不是诬陷人嘛。”
“诬陷?”顾楚晏顿时严肃道:“郑老板,你经营宝玉楼多年,经手的玉器不计其数,难道看不出这玉珠上刻得乃是我们北越的符画,且非皇室贵族不可用!”
宝玉楼老板一听此话,立马恍然大悟,难怪他一直看那玉珠上的图案眼熟,原来是北越的吉祥符画。
宝玉楼老板顿时脊背发凉,赶紧坦诚道:“晏世子,还请您见谅。这手串它是我收来的。”
顾楚晏立马追问道:“是谁买给你的?她长什么样?”
顾楚晏心里猜测的是顾楚欣进了临安城后,银两不够,故而卖了玉珠手串来换钱。
谁知宝玉楼的老板却道:“晏世子,这卖我手串的人你也是认识的,就是赵廷尉家的小公子。”
赵小公子?怎么会是他来卖的手串?顾楚晏顿时懵了,确认道:“你确定是赵小公子?”
宝玉楼老板肯定道:“我确定,就是赵小公子便宜价把手串卖给我的……晏世子,既然你说手串是你的,那你拿走便是,可千万莫要冤枉是我偷了你这手串啊。”
顾楚晏也没打算白拿这玉珠手串,不由分说丢了二两银子在桌上,道了声:“这手串就当我买了。”接着便匆匆出了宝玉楼。
阮昱卿一时间根本搞不明白顾楚晏为何突然离开了宝玉楼,他愣了一会儿,才放下正在挑选的玉簪,跟宝玉楼老板说了声:“先给我留着,我一会再回来挑。”接着便去追顾楚晏了。
宝玉楼老板望着离去的两个人,又看了眼桌上的二两银子,无奈嘀咕道:“这钱也不够啊。”接着悻悻然将二两银子收了起来。
这边阮昱卿一路小跑追上了顾楚晏,不满道:“你怎么回事啊?说好来陪我买玉簪的,你怎么莫名其妙走了?”
顾楚晏边走边回答他:“我要去赵廷尉家见一见赵小公子,问清楚这手串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阮昱卿搞不懂他,道:“你管他从哪儿弄来的,反正现在这手串你已经失而复得了,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再说,赵小公子又不缺钱,总不能是偷了你的手串吧,他肯定是捡的啊。”
顾楚晏当下还不清楚顾楚欣来临安城的目的,因此他还不能向阮昱卿明说顾楚欣的事,只敷衍解释道:“我就是好奇,过去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