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后,顾楚晏点头应了声:“好。”
顾楚晏承认,在这一刻他有赌的成分,赌在他有生之年瑨越两国不会交战,他不需要在两国的人与事之间做选择。
他向来逢赌必赢,这一次应该也不会输吧。
凌飞白能够平安醒来,将军府上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虽然醒了,但身体里的余毒尚未完全清除,加之左肩上的伤口还未愈合,一时间身体还很虚弱,还需休养恢复一段时日。
太医院的太医给凌飞白开了清毒的药方,府里的下人熬好药送去厢房的路上时,顾楚晏十分殷勤地接了过来。
毕竟凌飞白是替他挡的箭,因他受的伤,他若是什么都不做,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此刻,凌飞白半躺在床上,他见顾楚晏进了房间,端着药坐到自己的床边,而后左手端着药碗,右手拿起药勺后,不免愣了愣,诧异问道:“你喂我吗?”
顾楚晏道:“对啊。你要自己喝嘛?”他说着就把药碗递到了凌飞白面前。
然而凌飞白却没有去接药碗,他浅笑着看着顾楚晏,说道:“还是你喂吧,我手上没有什么力气。”
顾楚晏道:“那你还问我,我还当你不用人喂呐。”
凌飞白道:“不是。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
顾楚晏:“……”
凌飞白看着顾楚晏舀了一药勺的药递到自己的嘴边,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顾楚晏见状,遂道:“你喝药啊,别看我啊,我又不是药。”
凌飞白这才回过神来,欣然地喝了药勺的药。然而味蕾在触碰到药的那一刻,他顿时眉头一皱。
顾楚晏见他神色转变,不由问道:“苦吗?”
凌飞白紧蹙着眉头,道:“你尝尝?”
顾楚晏有些不信,这药真有这么苦吗?能让凌飞白喝一口就皱眉头。于是他道:“尝就尝。”
顾楚晏真的打算抿一口尝尝看,可还没来得及尝一口,他的唇突然就被一股湿润和柔软覆盖上了,接着他微微尝出了一丝苦味。
当下,凌飞白竟前倾着身子亲上了他。
顾楚晏当即一愣,差点就把碗里的药洒在了床上。
反应过来后,顾楚晏赶紧将身子往后倾了倾,再和凌飞白唇齿分开后,他赶忙端稳住药碗,然而十分无语地瞪着凌飞白。
凌飞白重新靠在了床榻上,故作一副很淡定的样子,问他道:“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