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话是何意?”凌飞白敏感的捕获到了瑨帝话语中的不寻常。
瑨帝没有对他有所隐瞒:“你父亲率领的增援将士再过几日便可抵达西部边境各城关,可这个时候集结在稚门关外的西凉国兵马依旧选择按兵不动,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凌飞白犹豫了一番,方才回道:“或许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瑨帝当即追问道:“那依你之见,什么时机才是合适的?”
凌飞白忽然沉默了。
“让朕来告诉你西凉国在等待什么。”瑨帝忽然怒上心头:“他们在等着朕出事,在等着我们朝局大乱!他们一早就与北越密谋好了!”
瑨帝冷静了一下,继续说道:“朕派往北越的密探前两日带回了一些消息,说是北越暗地里正在调兵遣将。凌飞白,若是北越伙同西凉,犯我边境,与北越的这一仗将由你来打。”
瑨帝并非是好战之人,他不会主动挑起战事,但若是他国来犯,他必定要对抗到底。
凌飞白顿时骇然失色,他赶紧辩解道:“陛下,北越皇帝调兵遣将是在针对瑞阳王府,并非是要与我们开战。”
瑨帝却道:“凌飞白,朕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想为世子开脱。北越国的皇帝既然已经谋划着行刺朕,又怎么会不准备后招?”
的确,瑨帝安插在北越的密探曾向他禀告过,瑞阳王病重已不再参与北越朝政。
方才瑨帝听得凌飞白的一番言论,他推测出瑞阳王病重是假,北越皇帝与瑞阳王政见不和,瑞阳王被囚禁才是真。
但他并不认为北越皇帝暗地里调兵遣将是为了对付瑞阳王府。
他推断的是,北越皇帝背弃了与他们瑨国的盟约,已与西凉国达成协议。
由西凉国先集结兵马在稚门关,吸引瑨国朝廷对西部边境的重视,将大批将士增援到西部边境。
在此期间北越郡主会寻找机会刺杀他,无论北越郡主行刺是否成功,北越国接下来要做的都是趁机攻打瑨国城关。
届时在瑨国西部边境战火四起时,北面城关将会危机重重。
此时此刻,任何的辩解尽显苍白。可一番思索后,凌飞白还是辩解道:“臣并非糊涂,也不是要为世子开脱。臣只是听世子提及过,北越皇帝之所以要害陛下,只是因为与陛下的个人恩怨。”
“个人恩怨?”瑨帝好奇道:“朕与他有何个人恩怨?你到说来让朕听听。”
凌飞白道:“不知陛下是否记得姈妃娘娘?”
“姈妃?”瑨帝深思了片刻:“你是说北越国当年送给朕的那位舞姬?”
“是。”凌飞白接着道:“北越皇帝对她的死耿耿于怀。”
“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北越皇帝竟要背弃与我朝的盟约?”瑨帝不敢苟同:“简直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