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总是开开合合,来了很多人又走了很多人。
厉升桌子上的文件不断变厚,但澈发现,厉升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差。
“他真是一个好国相。”澈心想,“一定和他当初慰问民众的父亲一样好。”
临近十二点,快到厉升午休时间的时候,秘书再次推门而入。
“国相,王族奴仆托我把这个给您。”秘书将密封的牛皮纸信件放置在厉升桌子上。
“嗯。”厉升从一堆材料中抬起头。
他接过信件,正要摘掉上面专属王族的封蜡印章时,突然发现印章好像有松动……
他蹙着眉头拿出里面的东西,打开,里面是一幅画。
办公室内安静了几秒。
看清画上内容的那一瞬间,厉升瞳孔顿时紧缩。
表情在同一时刻布满阴霾,眼底的怒火与杀意在疯狂席卷着,恐怖到了仿佛视线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的地步。
秘书顿时浑身僵硬,手脚似乎都已经不是自己的,动都动不了……
此时,厉升将手中的画揪紧。
他挑起眼帘,阴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你打开过它?你看见了上面的内容?”
“不是,我没有!国相,这是宫殿送来的东西,我跟了您这么多年,对您忠心耿耿,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秘书连忙跪下身,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可是印章松了。”厉升走到秘书面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用力碾下去。
秘书痛苦的低吟声自他脚底传出,吓得澈浑身一颤。
“国相,”秘书痛苦道,“密件先送到档案室,由档案室转手给我……”
厉升沉默几秒,一脚踹开他:“把档案室所有人叫过来,派人追捕送信件的蠢货,如果你还想要这条命,就让他活着来见我。”
“是!”秘书满目惊恐,他不敢耽误,匆匆站起身,来不及整理发皱的西装和衣服上的鞋印,就快速跑了出去。
“主上……”澈正要迈步靠近厉升,被厉升扫过来的一眼狠狠瞪了回去。
眸中写的不是威慑,而是悲伤和怒火。
他的alpha情绪波动异常大,以至于澈清晰地看见厉升胸膛起伏得厉害,连眼眶都跟着红了……
他知道他的alpha在忍耐,所以攥着桌沿的手用力到发白和颤抖。
很快,档案室的二十个人全部跪在了办公室内,他们表情诚惶诚恐,各个屏气凝神,不敢稍微动弹。
厉升一脚踹开旁边拦路的椅子,用鞋尖抬起其中一个人的脸,语气里的压迫弄得人心脏都疼:“你们动了信封里的东西?”
“国相,您的东西,我们平时碰也不敢碰。”那人回话,“王族奴仆信件一到,我们就转告了您的秘书,求国相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