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空间偌大,浮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和烟草交织的信息素气味。
越往内,气味越浓。
女人动听的娇笑声在耳畔时隐时现,床边红色的纱帐随钻入室内的风轻轻浮动,将气氛渲染得格外暧昧。
厉升站定在床前,扯开纱帐,将伏在毕礼身上的女人拽了起来:“出去,我有事找王。”
“啊!”女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身体。
她满目委屈地看向毕礼,希望毕礼为她做主:“王,他欺辱于我……”
毕礼闻言,躺在床上慵懒地挑起眼帘。
看清厉升阴美面容的那一刻,毕礼笑了下,“既然国相不想让你在这里,那你滚吧。”
随后他突然抬腿,一脚把女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国相怎么有空这个时间点来我这儿?”毕礼赤着上身,没有从床上起来的意思,“赶走我的女人,是想替代她做我的床伴?”
厉升唇角勾出一抹笑:“床伴?”
说着,他突然凑近毕礼,声音阴沉:“是我想替代她,还是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撇去alpha的尊严,躺在我身下?”
毕礼闻言,蹙了蹙眉,诧异道:“你是终于想通了,还是烧坏了脑子。”
“如果这脏污的东西再出现,或者此事流露半点风声,”厉升保持着近距离的姿势,狠狠瞪向毕礼,“别怪我翻脸。”
毕礼猛地推开他:“放肆!胡言乱语,目无尊卑!”
厉升将画丢在毕礼精壮的胸膛上,深吸了口气:“你们帝王,难道只会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的臣子?”
末了,他讽刺地笑道:“真让人恶心。”
毕礼不明所以且烦躁至极地将揪成小圆团的画展开。
纸张已经布满裂纹,却不妨碍他看清上面的全部内容。
画上的两个人物毕礼都认识,一个是自己逝世的王父,一个是前国相。
前国相的手脚全部被黑色的锁链困住,衣衫不整地躺倒在床。鲜红的血迹从他的大腿开始绵延,一直流落到白皙的脚尖。
而此时,前帝王正用手挑起前国相的下巴,咬着前国相早已伤痕累累的唇。
真正让毕礼瞪大眼眸的是,作画者在前国相的胸膛上,用红色的墨写了厉升的名字,预示终有一天,子承父业。
毕礼看完后,将画丢在一边。
“你怀疑它是我找人画的?”他眸中满是烦躁,“厉升,我要是想这么对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拿着画来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