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升走后,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澈疲惫的脑海中思绪纷飞,想事情想到就要睡着时,突然记起他今天早上的避孕药没吃,晚上的也没吃。
不过他现在很疲倦,身体软的没有力气,加上想到避孕汤那苦涩至极的滋味,便抗拒地皱起眉头与鼻子。
等会儿吧,等会儿再喝,他得先睡会儿……
澈缓缓闭上眼睛,小脸埋了一大半在枕头中,意识也越来越混沌,呼吸逐渐均匀。
没多久,厉升回来了。
他上床后,将澈揽入怀抱,手习惯性地从澈的背脊从上摸到下。
隔着一层布料的手感,哪怕是丝绸也没有澈原先的皮肤光滑。
厉升垂眸掀开被子,低声问:“宝贝儿,今晚为什么穿衣服?”
澈的梦被惊扰,许是分辨出这是厉升的声音,哪怕脑子还没开始转动,却还是小声嘟囔着答话:“嗯……穿衣服……”
声音柔软,带着微微的沙哑,却饱含困倦。
厉升没再追问。
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下澈没有戴阻隔圈的脖颈,指尖擦过中午被咬破却没标记的腺体时,疼得澈瞬间瑟缩着往厉升怀中躲了过去。
“唔……”澈闷哼出声,眼睫都在发颤。
厉升愣了下,收回了落在澈腺体的手,转而揽紧他的腰。
*
第二日,澈醒来时,厉升已经不在屋内。
他洗漱好下楼,发现厉升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主上。”澈打了声招呼,走过去,像昨日一样坐在他旁边。
厉升挑起狭长的眼帘,目光扫了澈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为什么穿衣服?”
澈握着勺子的手瞬间握紧了下。
他诧异又惊恐地转头看着厉升:“主上,为什么,不能穿衣服……”
“为什么?”厉升切碎盘中的肉,送了一小块在口中,勾唇而笑,“因为我不喜欢。”
澈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穿戴整齐的衬衫,又偏头看了看四周的奴仆,发现周围的人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时,他即刻红了眼眶,连放在桌子上的手都紧张地收了回去,藏起来。
“我……我不能脱……”澈声音带上了哭腔,“我不想脱……”
厉升听闻他声音不对劲,偏头看了过去。
“宝贝儿,你哭什么?”问完,厉升似是反应过来,眸色微沉,“因为沫,所以到现在都没消气?”
澈因他压低的声音而微微睁大眼睛。
他摇了摇头,抬手擦去泪水:“不是……和沫没有关系……”
厉升放下手中东西,将阴美的面庞凑到澈好闻的脖颈间,落下一吻。
“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听话?嗯?”厉升伸手将澈抱入怀里,手小心抚过澈身躯的每一寸,“我快忍到极限了,因为无法接受你用这种冷漠和疏远的态度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