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礼的火气因为士兵喋喋不休瞬间暴涨。
他转身一脚狠狠踹倒士兵,手已经落在了腰间的鞭子上:“让你滚你没听见,我看你是想死!”
铭辰连忙上前抓住毕礼的手,拦下他的举动:“王,军中士卒向来只听军令,此事与他无关。你有怒,冲我来。”
说完,铭辰对士兵道:“退下。”
士兵这才应声而动,从地上站直身体,行礼告退。
毕礼反手捏住铭辰的手腕,信息素还在持续压制:“你怎么敢对我动手?”
“王生气,还回来便是。”铭辰忍着身体的不适,想挣脱毕礼的手,却怎么都反抗不了,“军师夫人怀了孕,出事了,难道不该去看看?”
毕礼目眦欲裂:“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三番两次地撒野?!”
铭辰见他紧咬此事不放,更不想再提。他继续问:“军师夫人出事,和王有关吗?”
“那种货色也值得我浪费时间?”毕礼蹙紧眉头,忽而又转了话锋,“他死了也好,碍眼的东西。”
铭辰眸中倒映着他英俊却凶狠的面容,似乎真的,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铭辰虚弱地叹息,“可我已经厌倦陪伴再以同样的方式陪在你身边。”
“够了!”毕礼烦躁地吼道,“我说过,你我之间轮不到你做主!”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珍惜。”铭辰蓦的笑出声,声音轻而温润,“天黑了,有事明天再说。”
“你……”
“王若也倦了,府邸有客房,若您不嫌弃,歇下吧。”说完,铭辰一点点掰开毕礼收了力道的手,转身上楼。
毕礼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手握紧腰间的鞭子,数次想抽下去,却又突兀地停下举动。
他转而踹翻了铭辰家中的陈设,玻璃瓷器等物品碎了一地。
*
医院。
见澈似乎已经睡熟,厉升嘱咐护士给澈安排床铺。
“你若是困了,也不必硬撑。”厉升举动小心地打横抱起澈,对苏景道。
“行刺者没抓到,我哪敢离开沫半步。”苏景对厉升摆了摆手,“先把澈送过去吧,一会儿你再来陪我。”
“我为什么要陪你。”厉升回绝地干脆。
苏景苦恼道:“你跟我一起,我心里稍微踏实点。”
厉升抱着澈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回应。
“我怕中途确定了行刺者到底是谁的人,会忍不住做出冲动的事。”苏景摊牌,“坏了你的计划,你还不得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