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暖烘烘的暖意去除了身体的寒意,厅白幻顿了顿,感知到少年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似乎有些不安,害怕被自己拒绝,但又不愿松手。
微微叹了口气,他还是任这人抱着了。
月明荞这一夜睡得很好,一觉天亮,睁眼时床上只留下了自己一人。他嗅了嗅被子的淡香,又缩在里面待了会才下床。
碧罗正收拾起行囊,大美人不在,月明荞看了眼兔窝,猜想白澜该是去遛兔子了。
洗漱完后,阿柒找了过来,他来是为了郡王府马车回府的事。
原本春祭该待到明日才对,但不巧发生了意外。月常在的手断了,急需回城寻太医诊治,所以时间提前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看不下去,要替自己出气,正巧这人揍过自己,手便断了。
谈不上幸灾乐祸,月明荞与白澜一共用过早膳,便就上了回府的马车。
又是半日时间过去,马车停在了郡王府门前。
月明荞依稀能见月常在脸疼的发白,唇瓣失色,也亏这人能忍,硬没发出过吃痛声。
而后经过江太医整治,这手虽是保住了,却还是留了疾。
如此过了半个月,两人不相往来,月明荞也没再记着这事。只是后来才知,月常在受伤并非意外。
——
入夜柳香阁。
月明荞盯着面前柳氏递来的汤药,眉头紧蹙。上次受寒,他喝了半个月的中药,现在一见这玩意就本能排斥恶心。
“娘,我病已经好了。就没这必要了吧?”
柳氏皱眉,声音责怪着,“就你那身子怎么没必要了?这东西为娘好不容易差人寻来药材熬好,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月明荞讪笑,捏着鼻子,这颜色乌漆嘛黑的东西和毒药有什么区别?
“你喝完正好去看看我家儿媳,我这几日也没见她,你就当替我问候两句。”
月明荞是真搞不懂柳氏在想什么,“既然想见,娘亲自去不是更好?”
柳氏有些许不耐烦,走了过来,“快些喝吧,也别耐在我这了。”
“……”这怎么还赶着自己走了,明明是你叫人来的。月明荞叹了口气,垂眸看了眼碗里的汤药,不情不愿喝了下去。
满嘴苦味,实在煎熬。柳氏见此,却是心情愉悦了些,拉着人往外走,“回去吧,为娘的也该休息了。”
月明荞哦了一声,总觉得今日柳氏行径怪异得很。从前若是自己来,定会啰嗦许久才放人。今日倒好,就像专程图自己来喝这祛寒的汤药一般。
算了,月明荞撑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回屋准备休息。
自上次春祭和白澜一起抱着睡后,月明荞本以为自己与大美人感情有了质的飞跃,却没想只如此睡了两日,大美人就突然改了注意。
而且,这事撒娇也完全没用。
路走了近半,月明荞又想到了柳氏的话,便转身去了白澜的屋子。
门半掩,他走了进去。大美人似乎刚沐浴完,身披了件雪色外袍,头发半湿披在身后,整个人透着禁欲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