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荞眼睛亮了亮,沉默着没说话。那场大火至今也没查明火源,说来出现的蹊跷,而自己送给白澜的兔子也的确没在。
其实仔细再想想,自打那场大火后,常在白澜身边跟着的碧罗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人间蒸发。
可若火海中,白澜的尸身是假,又为何要这么做?晴雅的调查写有,白澜身份成谜,是否又与此有什么关联?
“不信?”
月明荞只觉得胸闷,“半信半疑。”
这人突然停了下来,手腕一松将自己放了下来。月明荞坡着脚,站不稳,下意识的扶着他的臂膀,然后耳尖被碰了碰。
又痒又麻,十分不适应,“你做什么?”
厅白幻摸了摸少年的耳尖,月明荞双手指节攥的发白,紧抿着唇,红着眼仰头看着厅白幻。
“你说,这里不能碰。”
“……”是说过,这事知道的人恐怕也只有白澜了。这幅身体耳朵敏|感,从前白澜摸自己的头,似有似无的抚摸过。
他不得不羞愤的挥手打断了这人的动作,“别碰我。”
白澜或许真的还活着,月明荞加深了这个想法,欣喜之余却还是觉得心堵的难受。他不明白白澜为什么要策划一切,连自己也瞒着。
是不信任还是厌恶或者其他?以及为什么这种私密的事,会告诉一个陌生男子?
月明荞脑海里想了许多,但最后问出的话却很简明,“她还好吗?”
厅白幻淡淡应了声,月明荞眼见的脸色好了些,无论白澜想做什么,亦或者离开都该有她自己的原因,自己并不能干涉。
成婚是被迫的,待在郡王府也是被迫的,月明荞觉得自己过于自私。既然白澜造出假死也要离开,自己又有什么原因强迫留着人呢?
他淡然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蓝屏倒计时,心里已然明了,他不会有太多时间陪着白澜,如此也好,“我回去了,你走吧。”
他松手有些困难的坡着脚,厅白幻没想对话会结束的这么快,“就这样?”
“啊?”
“没有想问的了吗?”
“没有。”月明荞还没转身又被抱了起来,这人指不定有病。
“我送你。”
月明荞只觉得腰间一紧,“不用……”这话好像没什么用。厅白幻抱着他一颠,月明荞整个人就靠在了他怀里。
他不自在的动了动,“你也够烦人的。”
“……”厅白幻有几分无奈,若是以白澜的身份,月明荞恐怕说不出这样的话。
乖巧讨好,百依百顺,这人原来只是对着白澜特别而已,明明同样都是自己,为什么总能让他觉得嫉妒。
从前只是觉得好玩,现在却并不喜欢如此。
下山的路因着雨水走了小半个时辰,月明荞被抱了一路,这人也没松手的意思。好在半山腰遇到了常盛,他才算顺利脱离了这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