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在意又畏惧,在意过去的白澜,畏惧现在的厅白幻。
“我累了。”厅白幻轻声说着手指灵活解开了军甲,这动作利落好看,一丝不苟。
“你做什么?”
“休息。”
“……”谈话不愉快的结束,厅白幻是要宿在这里的意思。
月明荞垂眸,他没想过有一日自己还会在晚上打地铺,因为同一个人。
话说完,厅白幻已经上了床。
他犹豫了会,又问,“那你的伤怎么办?”
“无所谓。”
月明荞被这人气的脑子疼,既然厅白幻都如此说了,自己还提不就显得多管闲事吗。他决定不说了,当个哑巴最好。
又过了半个时辰,已是亥时,月明荞合上书页有些困了。也在他刚起身时,本以为已经睡过去的厅白幻突然开了口,“月明荞,过来。”
月明荞凝眉,见厅白幻撑着额侧躺着,睁眼看着自己,就像在刻意等着自己一样,说话声出现的时机刚好。
他迈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蹙眉,“做什么?”
“休息。”月明荞就觉得身子重心不稳,一个前倾栽在了床上,手腕裹着一层寒意,抬头就对上了厅白幻的眼睛。
那双幽暗的蓝眸灼人,吸引着他深陷。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脸颊,月明荞觉得怪怪的,十分不适应。这是和白澜模样相似的人,但他是厅白幻,是个男子。
他挣脱推开这人的困囿,奈何两人力气不在一个等级,便有些徒劳。
“厅白幻!”
“嗯。”厅白幻鼻音懒散的回道。
“放开我。”
这话无效,厅白幻又换了个姿势,把人攥在怀里抱得更紧。
“睡吧,我抱着你。”
“谁要你抱了?”
“你说过的,五年前。”
月明荞气愤的咬了咬牙,倏而记起来了。自己的确说过,可那是对着白澜,对着大美人才会说出的话。
若放现在,他断然说不出口。
被一个男子抱着,不能适应,不习惯,特别是靠得这么近的情况下。
腰间环着的手让人局部,鼻尖的冷香浓郁了几分,厅白幻的呼吸声似有似无剐蹭过耳尖,又痒又热,月明荞快憋屈死了,抿着唇忍了下来。
但时间越久,他便越不自在,月明荞身子动了动。
搂在腰间的手倏的收紧,厅白幻低垂着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