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月明荞转过身应了声,想等着这人穿好衣物。厅白幻却对他喊道,“过来。”
过来?月明荞原地站着没动,他准备再等会。没想接着一连串踩在地板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越来越近,他手臂被拽个正着。
“我受伤了。”厅白幻的声音离着很近,似有似无有股香味萦绕在鼻尖。
月明荞看到了那伸过来的一截皓白手腕,这人似乎还是没穿衣服。
“先……穿好。”
“有什么关系?”
很有关系,月明荞原本也觉得不该有关系,两个大男人看便看了,又不会多或少了什么,可如今却不是这么回事。
他竟然会很介意这件事。
“快点穿好。”他重复了一遍。
厅白幻松了手,转身去穿了衣袍,一阵淅淅索索衣料擦拭声后,他道:“好了。”
月明荞扭头,这人的确拢了件幽蓝色长袍,但穿的很随意,松松垮垮的还露出了很明显的锁骨。
厅白幻是不会穿衣服吗?月明荞瞥过眼问,“哪里受伤了?”
他想这伤应当是去幽庭若府留下的,毕竟要逃脱黑甲军本就不简单。
厅白幻道:“背划了一刀。”
“上药了吗?”
“没有。”
月明荞皱眉,总觉得厅白幻是故意的,哪有这么长时间放着伤口不管的?
“你应该找个郎中。”
厅白幻似乎完全没听见的意思,转口道:“月明荞,试试帮我上药。”
“有很多人可以帮你。”
“哦”厅白幻拉着月明荞往里面走,然后指了指床上不知何时买来的金疮药,“你看着选。”
月明荞瞪了他一眼,然后视线落在了零散的药瓶上,这人明显是在等着自己来上药,“你是故意的。”
厅白幻没否认寻着床沿坐下,月明荞便随意拿了一瓶,他想自己实在没必要和一个伤患计较什么,就当是随了他的意好了。
月明荞再抬头时,厅白幻已经背对着自己褪了上半身衣袍,白皙的脊背有条醒目的伤痕,虽结了痂却还在往外渗血。
他实在没办法理解,厅白幻是如何顶着这样的伤神态自若说话的。从昨日到今日,没让人来诊治,也没有上药。
这样的伤口再拖下去,难免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