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只是托词,说来只是为了见到厅白幻所用的借口。
月明荞对此不解,夜澜靠近厅白幻本就不合常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该如何确定夜澜的目的,以及怎样交换回自己的身体,似乎还有很多事要做。
就在月明荞做好了整夜不睡觉的打算时,厅白幻却道:“该睡了。”
“……”
睡了?放着夜澜不管,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去审问吗?”
“明日。”
“他跑了怎么办?”
厅白幻伸手替他解开衣衫,“有人守着。”
他将这个动作做的理所当然,月明荞衣衫硬是被解了一半才恍惚过来,“我自己来。”
脱去外衫,月明荞手顿了顿。到底没想明白自己是何时答应过要和厅白幻同床的,还是以这幅身体。
和着厅白幻对话,这事莫名奇妙就顺理成章了。
“我……我还是不睡了。”月明荞攥着刚脱去的外衫起身,奈何刚走半步就被环住腰拉了回去,坐在了厅白幻的腿上。
这姿势过于暧昧,月明荞登时脸红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漫漫长夜,皇宫似乎真没自己的容身之处。
月明荞侧身上床,沉默了会认命躺了下去,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也不知自己在乱想什么。
厅白幻除了抱着自己,倒是什么都没做。月明荞累的够呛,后来便真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天亮,起床洗漱用过早膳。厅白幻才带着自己去见了夜澜。
殿房门外除了宫女,还有御林军守着。推开门进屋,月明荞从第三视角见到了自己的身体,两人一时干瞪眼。
场面相当怪异。
夜澜看来有几分意外,在对视片刻后才神色缓了缓。这几日厅白幻的冷态度本就足够耐人寻味的,如今又看到了这幅身体。
再不明白当真就是蠢了。
“好久不见。”他神态自若道,末了还笑了笑。
这抹充斥着戾气的笑配合着这张脸莫名违和,也不怪厅白幻起疑了,月明荞看了都不自在。
夜澜垂眸,视线下滑的同时走了过来,眼尾噙笑道:“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月明荞不自在的将受伤的手背过去。
夜澜说得轻松,但这伤口却是差些要了自己的命。
夜澜本想着查看一番,奈何下一刻就对上了厅白幻冷的刺骨的眼神,手上的动作只得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