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玉求瑕伸手摇他,“怎么不回床上歇息?”
金乌闭着眼道:“习惯了。”
他做久了刺客,哪怕此时也不敢掉以轻心。玉求瑕见状道,“你若不上床,我就占着啦。”说罢便麻利钻进夹被中。
上好的栈房连寝衣都是轻软丝绵,玉求瑕在天山门睡惯了石床,此时只觉陷入温柔乡中,愈发慵懒得不愿动弹。
金乌握紧了剑,深吸一口气道,“回你房去。”
“我动不了啦,这儿的夹被有妖法,”玉求瑕软绵绵地嚷道,“少爷,不如你高抬贵步,到隔壁房去,咱俩的房都一样,差不得多少。”
“你赶我?你是犯了甚么毛病?”金乌腾地起身,“是谁付的银子?这儿又是谁的房?”
他险些气得够呛,可玉求瑕已经在他床上香甜酣睡起来,发出浅浅的鼻息声。金乌咬牙切齿,提着剑走过去要掀开丝被,忽地又住了步子。
“你是不是又想骗我过去?”金乌眯着眼道。
床上那人用丝衾将自己裹成一团,适时地扭动着往帐边缩了一缩,仿佛是在无声约请。金乌心知肚明,这厮要引自己过去,然后再耍些能教他难堪至极的阴招。于是他冷笑一声,反而坦然地走上前去。
果不其然,膝骨一沾床板,那人便在衾被下窸窣游动,鬼祟地盯着时机要像蛇般缠来。金乌一把抓住丝衾,钻进被里,按着少林搏术的法子卡住那人关节,玉求瑕惊得要四处乱蹿,却被金乌紧缚着不能动弹。
现时他们二人如卷叶草般缠绕在一起,金乌扣着玉求瑕两手,缠住他膝脚,还愈收愈紧,得意洋洋的在他耳边吹气儿:“王小元,不许动,有种你就一晚上如此,我瞧是你先投降,还是我先难受?”
金乌勒得实在够紧,玉求瑕像鲤子般艰难吐气。本想凭柔功挣脱,可他一动,金乌便发狠似的抱得更使劲儿。
“饶命!”
听玉求瑕窝囊嚷叫,金乌坏笑,“不要。你若有本事,大可哭天抢地地嚎,你喊一声,我便勒紧一分,直到你成麻酥为止。”
玉求瑕挣动半晌无果,果真扯开了嗓子喊:“救命啊!我家少爷杀人啦!要先杀后奸啦!”
他估摸着金乌脸皮薄,偏生气傲,若是激着了便会撒手来痛打他。
不想金乌点头冷笑,“不错,就是先杀后奸。你继续,我倒要看看有谁能来救你这天下第一。”
玉求瑕还要嚷,金乌便一下堵住了他口唇,放肆地咬他舌尖,不住撩弄,直舐得水声连连。这些时日他俩皆谙熟了如何教对方心醉神驰,时常纵情恣意作些戏耍之事。
这时他俩总算是在床榻上躺下了,可一边难受之极,宛如生受酷刑。玉求瑕憋得脸通红,索性也去勒抱金乌,两人凶狠地较劲,皆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