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其他人见了,还以为她是多离不开他呢,连他去做正事她都要跟着,她见了这种女人都觉得厌烦,她才不要成这样的人。
“那我走了。”
“快走,不要吵我,我要睡觉了。”
盯着孟沅澄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裴钰这才出门去。
回想起过去的事,那时候的孟沅澄满心满眼都是他,看着他的时候也总是笑着的,连眼里都是笑意,对他是无条件的信任,把他当作依靠,再跟如今相比,孟沅澄睁开眼来看到他后,第一反应却是躲避,还有不曾掩饰的厌恶。
裴钰的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这种心理对他来说由行动所表现出来便是如今这般对孟沅澄的冷嘲热讽。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睡在一起?”
孟沅澄捡起落到一旁的衣服,连看也不看裴钰:“我不是很早就说过了?”
她就不明白,已经说过很多次的事,他再这么重复问,得到的也是一样的答案,又有什么意思。
裴钰当然知道,她说过不止一此,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对他是这么抗拒,宁愿半夜起来跑到这里来睡都不愿跟他同床。
“你要是真有骨气,就连衣服也别盖。”
孟沅澄平静说道:“我没有骨气,只不过比起跟你睡在一起,我宁愿睡这里,即便不舒服,但也比跟你在一张床上让我觉得自由些,所以这些不舒服,倒也没多难忍受了。”
这个睡榻是她往日里偶尔歇息用的,平日短暂休息倒还能用,可像她这样把它当作床榻,是极不舒服的,加上又没有被褥,肯定更加不舒适,但这些不适她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跟他躺在一张床上。
过去的她不是这样的。
她对衣食住行一向都极为挑剔,连他们偶尔出门在外小住几日,她都要吩咐下人将府里她平日用的床品带上,说是不愿意睡外面的床铺。
可如今,她竟然为了躲他,连这样的‘床’都能接受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孟沅澄忽然笑了:“你都说了是以前了,人都是会变的。”
“更何况我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又无人再能庇护我,我若是还像以前那样挑三拣四,又有谁愿意理我呢。”
“你倒是看得开!”
裴钰没想到,孟沅澄这样从未受过什么挫折,又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似乎倒是有很强的适应力。
不过,她的话也透露出她的一些心理。
她从未将他纳入过她的考虑范围内。
他从来不是她想过的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她才会说这样的话。
“是啊,反正已经这样了,我想了下,我还是怕死的,那就只能让自己忍着了。”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
孟沅澄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是没想过要她死,只不过是想像养着只金丝雀一般将她养在府里,只是因为他对她还有些感情,可这点感情不足以让他做出牺牲,所以他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意,他想的是要她留在他身边,那便做了,也不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也不管她会不会开心,反正他的目的是达到了,至于她,只要人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