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这么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伤了他,他肯定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总是要在哪里报复回来的。
她还不如就还他一次。
“你知道我舍不得,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可从没觉得他舍不得对她怎么样。
孟沅澄冷笑道:“你觉得在床上强迫我跟捅我一刀这两者区别很大吗?”
都是伤害,或许捅她一刀还好些,她还能静养着,不必遭额外的罪。
“你不喜欢吗?我看你也很愉悦的。”
“不过是正常人的反应,换个男人也一样。”
裴钰的脸阴了下来,质问道:“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吗?那我再说一遍,换成别的男人也一样,而且我还能更享受些。”
裴钰擒住孟沅澄的手忽然加重了些力道,本是阴沉至极的脸片刻后又忽然笑了:“这才一日没碰你,你就空虚了?”
“不过你放心好了,要是你想的话,我定能满足你的。”
“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没有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着别的男人?”
“我想了又怎么样,我离开你之后还不能找别的男人了?”
裴钰的声音越来越冷:“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打着要离开的主意。”
“我不能离开吗?难道你还要困着我一辈子,即便你如今看中我的脸,可是总是会有厌的那一日吧,到那时我为何不能走?”
以她如今的本事,想要离开有些困难,她甚至都寄希望于他厌烦的那一天,或是他找到另一个更喜欢的女人了,那她总该自由了吧。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这与自信心有什么干系?我只希望我喜欢的男人能专情于我,其余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孟沅澄看了眼裴钰,继续道,“我也希望你早些找到真正喜欢的女人。”
裴钰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大度。”想法设法地把他往其他女人那里推。
“事关我的自由,所以我是真心的。”
裴钰一把将白布塞进她手中:“换药。”
孟沅澄将手伸到他胸口,也没放轻力道,直接一下便将布条扯开来。
听到裴钰咬牙的声音,她心里舒坦了些。
不是要让她换药吗,那就看他承不承受得住了。
孟沅澄这一扯,倒是把原本黏在伤口上的布扯下来了,但是伤口也跟着裂开,又往外流着血。
孟沅澄也不急着给他上药,故意慢吞吞地打开药瓶,又去找干净的白布,一番磨磨蹭蹭下来,裴钰血流了不少,药都还没上好。
看着面色苍白的裴钰,孟沅澄十分爽快。
流血不止死了才好。
她还再故意磨蹭着,想着再能干些什么再费些时辰,就听到了裴钰近乎警告的话。
“你再故意耗时辰的话,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又威胁她。
“我从来没做过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自然是不熟悉了,你自己非要我来给你换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