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妾室杨氏是下官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 因怕您二位此番前来发现这个事情, 所以我就将她娘俩送出了府上, 下官也是一时无奈之举,再说我找人将女儿劫走一说更是子虚乌有,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人。”
说罢, 他将眼神瞥向一旁的杨楚潇, 目露狠厉之色,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好一个倒打一耙, 非但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反倒将罪责怪在妾室看管不利,以及二位钦差的到来上面。
阮平朝冷笑出声,说道:“既然如此, 想必谢大人现在心中也十分心焦女儿的下落了?”
“……啊,对啊,下官也十分着急。”
这一夜所有的事情都在由阮平朝牵头进行,就连此刻谢戚的回应也都面向阮平朝,景淮生不免觉得自己被抢了风头。
还没等阮平朝说话,他抢先说道:“这事既然赶到本官眼前,那就是缘分,这样吧,等我们帮谢大人把小姐寻回来再去直隶其他府上也不迟。”
“阮大人,你意下如何?”
跪在地上的谢戚心念都快化成灰了,装了这么久的清廉好官,好不容易快要把两位阎王爷送走了,竟又出了这事。
只见阮平朝笑笑颔首:“那就听景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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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个京城来的官员来说,若没有他人帮助,想在保定府找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实在是太难了。
况且杨楚潇只说那天去家中劫走孩子的是几个体格强壮的男子,连模样都未曾看清楚,对于二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可阮平朝却丝毫不慌。
在景淮生说要查这个案子的同时他就已经考虑清楚,年幼女子被人劫走无外乎卖到富贵人家做丫鬟或者送到青楼做雏妓这两条路。
尽管他并不知道将自己女儿送到别人家对于谢戚来说有什么好处,但是他还记得杨楚潇说,对方提到这都是和他家老爷商量好的。
连起来这个案件的线索显而易见,就是一伙人给了谢戚什么好处让他将女儿卖给了他们。
既然如此,那么从谢戚周围的人脉来查准没有错。
阮平朝一面借了景淮生的随从去查最近与谢戚往来密切的人。
另一面他将金宝银宝二人也派了出去,让他们在保定府查哪个大户人家最近新进了人口,或者哪家妓院最近来了新人。
尽管对于他的霸道景淮生有些微词,但是细一分析却都是极合常理的推论,也只得随他去查了。
可几日过后,却丝毫没有进展。
原本以为十分好查的案子却给了阮平朝一个不小的打击。
按照自己这个推论,一行人查了几日却依旧没有什么线索,他不免对自己的想法生了怀疑。
金宝提着食盒进屋的时候,阮平朝还在灯下看景淮生随从劫来的一些与谢戚来往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