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看着她的样子冷笑一声:“别高兴的太早,听说那丫头昨晚救治了一夜,也不知道还活不活的成。”
他一句话古音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对!翠浓!翠浓怎么样了!
匆匆向陈县令告辞后她赶忙往陈云泽的院子里跑,路上还不忘把床单处理掉。
到院子里的时候,几个大夫正拎着药箱同陈云泽告辞。
看到他们这样,古音心中一紧,跑过去抓住走在前面那大夫就问:“怎么走了?里面的病人如何了!她醒了吗?”
老大夫辛苦了一夜,被古音抓住只觉得老骨头都快被幌散了,赶忙说:“没事了没事了,已经醒了。”
古音眼中溢满惊喜,谢过大夫后就冲进了屋里,陈云泽一愣神的功夫就没把人抓住。
屋里翠浓才刚刚睁开眼睛,望着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开门声僵硬的转头看过去。
古音一看到她那副毫无生机的样子,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她关上门走到床边,翠浓望着她还笑了笑,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古音哭的更凶了。
翠浓以前不是这样的,开心和不开心都表现在脸上,手上划了小口子也会哭半天,而如今却也学会了强颜欢笑,只为了不让她担心。
她抹了抹眼泪,从怀里掏出那张籍契单子,展开撑在她眼前:“翠浓,你看,你的籍契单子我拿到了,我可以带你走了,你不用再留在县令府了,以后再也没人会打你了,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了。”
翠浓看着那张籍契单子,盯了许久似乎不认识上面的字,直到她突然缓缓的笑了出来,笑着笑着,泪水竟也一起流了下来。
古音知道她这是高兴的泪水,所以没有阻止她,只是抱着她一起痛哭,两个被命运折磨的女人,直到这一刻才敢真心的为自己哭一场。
陈云泽竟难得的没来打扰两人,等哭够了,古音温柔的替翠浓擦了擦眼泪将那张籍契单子塞到翠浓手里:“这个我就交给你了,以后你不再是县令府的奴婢,也不再是任何人的奴婢,只是我的姐姐,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姐妹永远在一起。”
翠浓伤的太重了,不能说话双眼中却流露出了满满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