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翠浓我们如今要靠着兰大人离开,他若没有发话让我们走,我们私自跑了惹他生气,到时候他和陈县令联起手来我们就更没机会了。”
其实古音明白,就算她真的跑了,兰朔可能也不会说什么,不过一个奴婢而已,反正迟早有一天要扔掉的,可这样的话陈县令不会轻易放过她,他完全可以把她抓回来,榨干她所有的价值,只要这张脸还在,就算没有了清白之身也总有好色之徒惦记。
而她想要的是彻底和县令府切割,最好让陈县令找不到她的去向,这样才能真正的拜托他的魔掌,而要做到这些,她需要兰朔的帮助,所以在离开之前,她绝对不能得罪兰朔。
古音以为自己解释了翠浓肯定就能明白,以前她都很听她的话,可没料到翠浓竟马上又问她:“那兰大人既然那么宠小姐,小姐你去同他说我们提前离开可以吗?我们先回驿馆,反正我们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死了人的宅子又晦气,兰大人那种大官肯定很忌讳吧!”
古音哑然失笑,像陈家这样的府邸,死两个人不过寻常之事,若是因为死过人就觉得晦气,那一年得换多少地方,连陈家都这样,兰朔那样出生在大家族的人,见过的血雨腥风只会更多,这些小打小闹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翠浓,你不要着急,等过了这几天我们肯定会离开的,况且陈云彻刚刚出了事,如果我们就急着走的话不是显得我们心虚,在陈云彻的死因出来之前,陈家是不会让我们走的。”
她猜测兰朔选择留在这里恐怕也是这个原因,最近县令府比平常多了一倍的守卫,那凶手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后院杀了县令府的二少爷,那取其他人的性命岂不是也轻而易举,陈县令居安思危,就害怕自己出事,而她们住的院子,虽待遇还是和以往一样,可明显能感觉到门口多了很多奴才走来走去,陈县令明显也在防着他们。
如此简单的道理,翠浓应该很容易明白,万万没想到的是,听她说完翠浓非但没有理解,反而特别出乎意料的变得很急躁:
“那怎么办!”
这句她喃喃自语的话被古音听的清清楚楚,她愣住了,脑中突然划过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古音这时候终于发现翠浓今日有些不对劲了,她十分严肃的抓住翠浓的手,异常严厉的质问她:“你老实告诉我,陈云彻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她问出这话不仅把翠浓吓着了,更把她自己吓着了,无人敢想象她那一刻有多不安,更让她不安的是当她问过话之后翠浓的表现。
她整个人颤抖了一样,异常的惊慌,即使她很快用玩笑的表情掩盖了过去。
“哎呀,小姐你想多啦,奴婢就是不想再待在府上而已,听说夫人如今就跟得了癔症一样,看到谁都像是谋害二公子的人,两天她院子里的丫鬟奴才都换了三波了,你知道夫人一向不喜欢我,上次那样我确实是怕极了,再不想经历第二次了。”